"你叫甚麼名字？"都靈兒問。

遐想百年前。

"靈兒，去殺了阿誰孩子。"錦白的聲音冰冷無情。

"跟我走吧。"都靈兒伸脫手，"我會庇護你。"

"白愁，對峙住！"都靈兒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試圖用僅存的神力壓抑這股力量。但白愁的力量過分強大，直接將她的神力震散。

當時，她還是天帝錦白的暗衛。一身黑衣，藏匿於暗影當中，為天帝措置各種見不得光的事件。她記得每一次任務的細節，記得每一次刀光劍影中的存亡搏殺。

天界的雲海翻湧，雷霆滾滾。都靈兒跪在淩霄殿前，白衣染塵，卻仍然挺直脊背。白愁被天兵押在一旁，眼中儘是驚駭和氣憤。

百年後，都靈兒重返天界。她覺得再也見不到白愁。

南荒，蠻荒之地，妖獸橫行。都靈兒初到時，滿目瘡痍。她以一己之力，彈壓妖獸，安撫百姓，用了整整百年時候，才讓這片地盤重現朝氣。

"需求幫手嗎？"那人戴著鬼麵，聲音清冷。

"弟子知罪。"都靈兒安靜地答覆，"但若重來一次，弟子仍然會救他。"

都靈兒搖點頭，摸了摸他的頭："冇事。記著，不管產生甚麼，都要保持本心。"

"求天帝開恩！"都靈兒俄然叩首，"白愁年幼無知，請答應弟子帶他一同前去南荒。弟子願以畢生修為包管，毫不會讓他為禍三界！"

都靈兒聞聲趕來，看到白愁渾身被紫色火焰包裹，眼中血光大盛。她曉得，這是魔族血脈完整覺醒的征象。

一次，都靈兒受了重傷。白愁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直到她醒來。

她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她將手按在本身的心口，逼出一滴心頭血。這是她最後的底牌，一旦利用，她的修為將永久冇法規複。

都靈兒站在天界雲端，望著遠處的南荒大地，思路不由得回到百年前。

都靈兒跪在地上，昂首看著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那孩子才三歲，他......"

"師父，你看！"白愁鎮靜地舉起手中的木劍，劍尖凝集出一團紫色的火焰。都靈兒心中一驚，這火焰比之前更加濃烈了。

南荒的日子非常艱苦。都靈兒落空了帝君的神力，隻能以凡人之軀在這片荒涼之地儲存。但她仍然每天教誨白愁修煉，教他讀謄寫字。

水汽氤氳，都靈兒站在池邊，望著水中倒映的本身。她著一襲白衣，衣袂飄飄，端倪如畫，卻帶著幾分清冷。這是她每日必來的處所，在這裡，她能臨時避開那些血雨腥風，不是作為暗衛，而是作為本身。

"我不會傷害你。"都靈兒的聲音和順似水，"讓我幫你療傷。"

夜深人靜時，都靈兒常常站在瑤池邊，望著水中倒映的明月。她不曉得本身的決定是對是錯，但她已經冇法轉頭。白愁就像一顆種子，在她心中生根抽芽，成為了她生射中不成或缺的一部分。

"冇事。"都靈兒勉強笑了笑，"睡吧，明天還要修煉呢。"

白愁沉默半晌，輕聲道："因為你是都靈兒。"

"師父...救我..."他艱钜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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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靈兒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都靈兒看著他拜彆的背影，淚水恍惚了視野。她曉得，他們畢竟是站在對峙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