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契？!"夜無痕神采大變，"你竟然修煉這等禁術！"

"為了這一天，我積儲了千年的怨念！"青鸞狂笑，玄色印記敏捷伸展至滿身，"我要你們魂飛魄散，永久不得相見！"

夜無痕再次脫手，此次對準了她胸口的怨靈契。青鸞猖獗閃躲，卻避無可避。就在光柱即將射中之際，一道金光俄然插入，擋下了這一擊！

女子落地，向夜無痕微微一笑："不是本體，隻是一縷元神感到到危急，臨時衝破了循環封印。"

"天魔崩潰大法？!"青鸞所化的巨鳥收回刺耳的尖叫，"你瘋了嗎？如許你本身也會魂飛魄散！"

都靈兒趁機脫手，指尖白花飛旋而出，在空中化作無數花瓣利刃，朝青鸞激射而去！青鸞巨翅一扇，暴風驟起，大部分花瓣被吹散，但仍有幾片劃破了她的翅膀，玄色的血液滴落在地，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一個女嬰呱呱墜地，眉心模糊有朵小花印記，轉眼即逝。接生婆冇重視到這個細節，隻是欣喜地喊道："是個標緻的閨女！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樣！"

夜無痕啞然發笑。是啊，不管是宇文墨、葉無塵還是玄夜，最不堪的一麵她都見過了，另有甚麼好埋冇的？

人間，某處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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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痕瞳孔驟縮。花靈之力與魔力本是相剋，現在卻水乳融會，構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感到體內魔力暴漲數倍，卻非常和順可控。

仙界，藏書閣。

"冇用的！"青鸞嘶吼，"我的力量源自千年怨念，豈是你們能抵擋的？"

女嬰不哭不鬨，隻是睜著敞亮的眼睛望向窗外星空，彷彿在尋覓甚麼。冇人曉得，這是百花仙子都靈兒的最後一世循環，也是她與夜無痕千年情劫的終究章。

他雙手合十，開端吟誦一段陳腐晦澀的咒語。跟著咒語停止，他額上的魔角完整閃現，周身魔紋如活物般伸展，全部仙界的靈氣都開端混亂！

天帝乘九龍輦駕來臨，身後跟著十萬天兵天將。他麵沉如水，看著半魔化的青鸞和仙魔之力融會的夜無痕與都靈兒，眼中儘是震驚。

翻開泛黃的冊頁，夜無痕敏捷瀏覽著。書中詳細記錄了百花宮建立以來的大小事件，直到...千年前的那一天。

夜無痕和都靈兒懸停在半空，麵對這龐然大物。都靈兒元神所化的身材已開端變得透明——循環的束縛正在拉扯她歸去。

"就因為這個，你讒諂都靈兒？"夜無痕聲音冰冷，"讓她揹負勾搭魔族的罪名，被打入循環受百世情劫？"

夜無痕點頭："充足了。"

魔界深淵，黑曜石大殿。

"為甚麼？"青鸞輕笑，聲音卻帶著刻骨的恨意，"因為她不配！一個戔戔花仙，憑甚麼獲得你的存眷？憑甚麼讓你甘心放棄魔界少主的莊嚴，一次次追入循環？"

夜無痕皺眉。他確切插手過蟠桃會，但底子不記得有這回事。對魔族而言，千年不過彈指一瞬，誰會記得一次微不敷道的相遇？

"你。"青鸞的眼神變得癡迷，"放棄她，娶我為妻。我能夠讓天帝赦免都靈兒，乃至幫她規複仙籍。"

夜無痕隱去身形，穿越在矗立的書架之間。千年疇昔，藏書閣的佈局仍然未變——他幼年時曾隨父君來過一次，當時仙魔兩界另有來往。

都靈兒身形越來越淡，卻仍對峙站在夜無痕身邊："因為愛不是毀滅，而是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