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抬開端，眼中還帶著未乾的淚痕，"我總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你。"

天帝上前一步，與都靈兒並肩而立："現在，該清理總賬了。"

"不愧是都靈兒。"黑影嘲笑道，"即便落空影象，仍然是天帝最得力的暗衛。"

天帝的心猛地揪緊了。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天，都靈兒被押往誅仙台時，最後看他的那一眼。當時她的眼中，也是如許的痛苦。

"如何了？"都靈兒問道。固然落空了影象，但作為暗衛的本能讓她立即進入了防備狀況。

"陛下......"都靈兒俄然輕聲喚道。

都靈兒卻剛強地點頭："不，我必然要想起來。"她的目光變得果斷，"每次看到你，我的心就會痛。這類痛，必然是因為健忘了甚麼首要的事。"

"你.....

"當然不是。"大司命對勁道，"我竄改了你的命格，讓你永久想不起疇昔。隻是冇想到......"他看向天帝，"你竟然會親身下凡來找她。"

黑影見逃不掉，乾脆撕破假裝。月光下，暴露一張天帝再熟諳不過的臉——天界大司命，掌管眾生命格的神君。

"公然是你。"天帝沉聲道，"三年前那場刺殺，也是你策劃的吧？"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直取天帝麵門。都靈兒幾近是本能地推開天帝，本身迎了上去。她的行動行雲流水，彷彿這些招式早已刻在骨子裡。

都靈兒卻已經與黑影比武數招。她的招式淩厲，每一擊都直取關鍵。黑影明顯冇推測她會如此難纏，一時竟落了下風。

天帝看著都靈兒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阿誰熟諳的暗衛返來了，但她的眼中，卻多了一絲他看不懂的情感。

月光下，兩人的影子再次堆疊。這一次，再也冇有甚麼能將他們分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異響。天帝靈敏地發覺到，那是仙器破空的聲音。他立即將都靈兒護在身後，目光警戒地掃視四周。

天帝悄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本身。"

話未說完，都靈兒的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咽喉。大司命瞪大眼睛，不敢信賴地看著都靈兒。

天帝伸手扶起她："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他輕歎一聲，"當年若不是我......"

都靈兒卻點頭："陛下不必自責。部屬心甘甘心。"

夜色漸深，都靈兒在天帝懷中垂垂安靜下來。她的呼吸變得安穩，但手指仍緊緊攥著天帝的衣袖，彷彿驚駭一放手他就會消逝。

"靈兒！"天帝驚呼。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刹時翻開了都靈兒影象的閘門。無數畫麵湧入她的腦海：淩霄殿上的刀光劍影，誅仙台上的電閃雷鳴，另有......天帝最後看她的阿誰眼神。

大司命嘲笑："不錯。可惜被這丫頭壞了事。"他看向都靈兒，"我本想藉機撤除你，冇想到這丫頭甘願魂飛魄散也要護你全麵。我隻好讓她落空影象，貶下塵寰。"

大司命的身材化作點點星光消逝。都靈兒收起匕首，回身看向天帝。

天帝渾身一震："你......想起來了？"

都靈兒卻皺起眉頭："陛下？為甚麼我會這麼叫你？"她捂住頭，"好亂......好多畫麵......"

"陛下。"她單膝跪地，"部屬護駕來遲，請陛下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