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甚麼時候隻剩下成全……”黎湛倒是不想再看她瀲灩冷酷的雙眼，苦笑地搖了點頭。

長歌長睫扇了扇，紅唇輕啟，“臣妾去意已決，求皇上成全。”

長歌隻是看著他，並不搭腔。她不曉得黎湛這話何意，她需求成全他甚麼。

“事到現在我也冇甚麼好解釋的，你都曉得，我返來是為了報仇。而你，既然這事都與你無關，我也不會難堪你了。”長歌俄然呼了口氣，像是放心了般，“現在大仇得報，隻請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我走。”

周軼……長歌無法，當初她不忍他悲傷，說到底還是周軼太樸重了，底子不是奸刁的徐贇的敵手。

這個題目她想問好久了，但是作為周馥笙她不能問，現在她做回無所顧忌的高長歌，並且已經和黎湛撕破臉皮說白了，就無需忌諱了。

“我就曉得，隻要我坦白這些，你更會想著分開……”黎湛苦笑，想要上前去拉她，卻被她防備的眼神刺到，落寞地收回擊，“我曉得，阿誰孩子冇了你很痛，可我的心跟你一樣的痛，隻要想到因為我冇有庇護好你和阿誰孩子，你們纔會蒙受這些，我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剮淩遲普通難受……長歌，為了你，我能夠讓你殺了那些害你的人，乃至我想代替你去殺了她們，可我曉得你想親手報仇，以是我始終冷靜地幫著你……隻要你能放下這些悲傷事我做甚麼都能夠！求你，不要走……”

殿內用的是黎湛賜的夜明珠照明，兩顆巨大的夜明珠照亮全部大殿，光芒溫和不會傷眼，鹹福宮的犒賞是全部後宮最多的，無一不明示著君王對寵妃的愛好。

長歌這時候開口，眼底暗光一閃而過，問，“皇上喜好的是高皇後還是臣妾？還是我們兩人這普通無二的容顏？”

你就是長歌，我的長歌。馥笙，取自複活二字，周，你取的周軼的姓。長歌多聰明，若不是看破了身份我還真看不出周馥笙這名字的寄意。”

“這麼說，我做的那些事你都曉得……”長歌抽回本身的手，冷冷地推開黎湛，聲音冰冷。

“徐贇……”長歌皺眉，竟是這個狐狸看破了她嗎。

“成全？”黎湛苦笑，反問道，“可你有何曾成全過我？”

“哈哈哈……”他伸手掩著雙眼，壓住那無邊的澀意，然後規複沉著，看著長歌，一字一句道，“本來我不想拆穿這統統的，但是你到現在還思疑我對你的至心，是不是太殘暴了些——長歌？”

黎湛感喟，神采俄然嚴厲起來，沉聲道。“先是滄州你父兄有異動，而後皇陵逢雨，鎮守皇陵的將士偶然中發明你的棺木有題目，而後發明棺木中底子就冇有你的屍首……當時候我就思疑，你實在還冇死，而這時我留意到你對皇宮的禮節民風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端方很熟稔，偶然間透暴露的那種熟諳感讓我起了狐疑。弄月不會等閒換主，我的人還發明撫音與皇宮聯絡密切，你所建的鳳閣，也是從你進宮起又開端有所行動。再加上徐贇的鑒定。”

“你就那麼想要出宮嗎？”很久，黎湛先突破二人的沉默。目光灼灼，不肯略太長歌一個神采。

即便你竄改了麵貌特性和聲音另有一些愛好，可我還是認得出你——你不喜好燭火的味道，喜好看那些兵法名流傳記，你不愛吃魚即便逼著本身吃，還是不愛，你喜好葡萄，這點你冇有粉飾。你喜好睡蓮……另有一點是你改不過來的，你不喜好生離死彆，以是你寫‘鬼域’的‘泉’字時用心要將它寫錯。這點我很介懷，竟然是徐贇提示我才曉得……那次雲姑姑將你寫的字偷偷藉著送湯交給我，即便你竄改了之前的字體，但你改不了這個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