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俄然對上週馥笙身後的弄月冷冷的眼神,引玉身子一顫,神采一變,而弄月卻隻是牽起嘴角嘲笑一聲,視野就轉到她正在挑事兒的主子身上。
雪姬神采一沉,中間的妃嬪更是瞪大眼望著周馥笙,彷彿她是個異類。雪姬的坐位是皇上的左下方第一個,這個位子按理說位分最高的雪妃和宛妃纔有資格去坐,但是按理來講,雪妃服侍皇上比宛妃久,這位子她坐無可厚非。但這宛妃竟然這麼直接地來搶!
馥笙沉著非常地看著鏡中那難以言喻的斑斕麵龐,眼裡冇有一絲溫度,很久,細弱的右手悄悄撫上右眼角的硃砂淚痣,隻感覺熾熱作痛。再美也是一副皮郛,不想重生以後的麵貌不似宿世的冷傲崇高,倒是嬌媚清麗並存的美,這纔是寵妃妖孽該有的模樣啊……嗬,隻是這硃砂痣像是不時候刻警示她般,每當她恨意翻湧或是對著這張臉產生蒼茫的時候,這顆痣就熾熱作痛。
很多大臣的夫人但是曾見過皇後孃娘高長歌的,麵前這個女子模樣真是和已故的皇後孃娘像了個全,但是氣質身材又有分歧,那顯眼素淨的硃砂淚痣更是提示她們這位主子與皇後孃孃的辨彆。如此清麗絕色,不想皇後孃娘那樣的樣貌,竟還能一睹。
引玉還是小家碧玉清秀怡人的打扮,郭碧兒想也曉得會穿金戴銀地盛裝列席……馥笙不動聲色地打量完她們,然後在雪姬麵前停下。
見馥笙失神地指尖輕撫淚痣,絮兒幾人麵麵相覷,還是絮兒出聲提示時候快到了該去千禧殿,馥笙這才收回不該有的思路,一言不發地任由她們擁著她上了候在殿外的步輦。
話落,馥笙倒是嘴角往下一拉,標緻的鳳眸眨了眨,不一會兒就蓄了淚意。身後的絮兒的確要被自家娘娘嚇死,如何俄然又變回之前阿誰甚麼都不懂的天真小女人性子了,這公開地要和雪妃搶位子,不是樹敵嗎!但是弄月扯了扯她的袖子,從後者那風輕雲淡的神態,她就莫名地感到心安,便低頭乖乖不作聲了。
“宛妃娘娘到!”大臣及其妻眷更是提早一個時候就入坐的,馥笙的到來,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地施禮跪地聲。
馥笙視野一一掃過在坐的妃嬪,一個個真是用儘了心機。
“免禮。”清脆輕柔的聲音,帶著江南女子的委宛,很多大臣和夫人另有蜜斯,但是早就眼巴巴地等著看這比來風頭日上的宛妃娘娘真容了。這一看,人群中“嘶”地響起一陣吸氣聲。
這宛妃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大臣和妻眷聽不清宛妃同雪妃說了甚麼,但是從雪妃丟臉的神采以及眾妃嬪神采各彆的表示來看,直覺是宛妃和雪妃對上了。紛繁翹首看熱烈。
在她打量後宮妃子的同時,這些女人也在打量她。即便一樣身為天子的妃子,她們再如何妒忌也不可否定——宛妃明天美得無人能及!兩相對比之下,她們就黯然失容!
“娘娘……您真都雅……”終究妝容結束,柳眉白肌朱唇,淡妝不失清麗美豔,特彆是那眼角一滴硃砂淚痣,在白得勝雪的麵龐兒上顯得更加嫣紅鮮豔。這那裡是塵寰女子,清楚就是九天玄女下凡!看著銅鏡中的絕美容顏,丁丁鐺鐺不由看癡了……
“像——實在是……”某位夫人剛輕呼一句,便被自家老爺捂住嘴,擋著麵,她們哪能提那位!先不說皇上,就麵前這位,如果一個不樂,豈不是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