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冤枉我家娘娘,你個毒婦!”小陳子聞言一腳踹在齊秀士的胸口上,下得實足的力道,直將齊秀士踹得一口血湧了上來,捂著胸口咳個不斷。
“終究能夠輪到我了啊……”馥笙走近齊秀士,蹲下身子,玉手扣在齊秀士感染了鮮血的下巴上,逼迫她與本身對視,聲音帶著令人驚駭的寒意,“你猜,我會如何折磨你呢……嗬嗬嗬。”
馥笙雙眼一眨不眨地走了出來,明顯是臟汙不堪的牢房,她卻像是一株不惹灰塵的白蓮,恰好麵上是妖豔的此岸花般的嗜血笑容。小陳子怕齊秀士傷著馥笙,一步不離地在馥笙中間跟著。
終究看到周馥笙眼中的波瀾,齊秀士像是找到了甚麼均衡似的,仰天大笑幾聲,指著馥笙道,“周馥笙,哈哈哈,你是不是很難過,是吧,董悅兒但是因為你而死的……若不是你的存在,董悅兒如何會成了替死鬼?都是你,是你害身後宮獨一待你至心的姐妹!是你哈哈哈……你另有臉帶董悅兒的奴婢過來?哈哈哈,老東西,是她害死你的主子啊,快殺了她!殺了周馥笙!”
“是。”小陳子冇法,從速上去拿水。
“娘娘,到了。”獄卒在一個牢門前停下,恭恭敬敬地對馥笙道,“娘娘謹慎點這犯人可凶了,關了兩天都不消停,汙言穢語的實在刺耳。娘娘有甚麼事就喚主子。”
“將牢門翻開。”馥笙不為所動,對獄卒叮嚀道。
獄卒聞言立即將腰間的鑰匙取出,“哢嚓”一聲,牢門翻開了。“那主子先辭職了。”
“娘娘……”小陳子瞪大眼,娘娘這是要一小我在這?那如何行!
王姑姑接過匕首,點頭,上去就是對著驚駭地望著她們的齊秀士的臉上一刀,匕首很鋒利,她動手又不輕,隻聽得骨肉扯破聲,血腥味一下子濃了起來……
馥笙望了眼牢裡縮成一團的蓬頭垢麵的齊秀士,約莫是受了刑,血腥味濃烈,現在見著她,齊秀士發瘋似地往前撲,卻因為雙手雙腳被鐵鏈束縛而轉動不得。她揮動著雙手,聲音早就沙啞,“周馥笙!周馥笙!你個賤人……”
“小陳子,拿盆水來。”馥笙居高臨下地看著捂著臉尖叫的齊秀士,對小陳子叮嚀道。
獄卒有些擔憂,“這……”萬一這瘋婆子傷著了金貴的貴妃,他可擔待不起啊!
丁丁望了眼馥笙的神采,她曉得娘娘心中對董秀士的死多少抱著一點慚愧的,但是這件事娘娘也是受害者,她美滿是無辜的,“齊秀士,你想關鍵貴妃在前,殛斃董秀士在後,你實在是不得好死!”
馥笙隻是涼涼地看了眼他,“快去。”
“娘娘,謹慎點。”丁丁扶著一身墨玄色連帽長裙的馥笙,手裡提著八角宮燈,小陳子和獄卒在前頭帶路。石階很長,馥笙一步一步走下去,身後是一臉蕉萃的王姑姑。
“啊!我的臉!我的臉……”齊秀士驚駭地捂著臉,痛得渾身顫栗。
丁丁將宮燈安排一旁的燭台上,本來暈黃的地牢,一下子敞亮很多,剛好將齊秀士一身汙漬狼狽的模樣照得一清二楚。隻見齊秀士長髮混亂,臉上臟汙,雙手十指血肉恍惚,被鎖住的手腕和腳腕都是一片血紅……饒是丁丁也不由得彆過甚不忍看,王姑姑強撐著身子,一雙渾濁的老眼死命地瞪著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殺人凶手!
“看來,這些獄卒做得很好。”馥笙掃了一眼齊秀士一身的傷,麵上故作純真無辜的模樣,讓齊秀士心中的恨意像是一把火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