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狗屁端方,楚丞相老謀深算又狡猾得很,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跟命比起來,戔戔鄙棄算得了甚麼?
楚丞相瞭然,他也不籌算說場麵話了,直接提劍挑開了沈亦宸的劍,沈亦宸毫不逞強地揮劍反擊。
沈亦宸難堪地笑了笑:“你應當曉得那人就是江湖上赫赫馳名但又不能提名字的人,本少俠和他有賭約,凡是他脫手幫本少俠一回,本少俠就得住下,直到打贏被他打敗的人。”
“姓楚的,你是如何當爹的?當初你放縱楚心蓮毒害我,現在又要為了她殺我,你的知己不會痛嗎,你對得起我孃的在天之靈嗎?”
“你這個好人,不準傷害我孃親!”楚律不曉得甚麼時候擺脫了楚安安的庇護,他抓住楚丞相的大腿狠狠咬了一口。
這些胡蜂是她嘔心瀝血培養出來的,也是她庇護楚律的一大依仗,現在卻被楚丞相毀了,楚安安對楚丞相積累的仇恨全都噴湧了出來。
“雕蟲小技也想和我顯擺,不知死活!”楚丞相的衣袖稍稍一翻轉,漫天的藥粉便卷在了他的袖子中。
楚丞相愣了一秒:“混賬東西,你從那裡學的邪門妖術,竟敢抵擋於我,的確是以卵擊石!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的不自量力有多麼好笑!”
他的行動非常快,仿若行雲流水般,劍起劍落間毫無陳跡,要不是能聽到劍擊的聲音,楚安安幾近都要思疑那人有冇有動。
楚丞相不敢獲咎沈亦宸,隻好瞪著楚安安道:“既然回了盛樂就該回府,內裡可護不了你多久!”
他朝前一揮,藥粉帶著綠色氣流重新返來了,楚安安大驚失容,她趕緊蹲下身子死死捂住楚律的口鼻。
楚安安一邊毫不驚駭地大喝嗬叱著楚丞相,一邊手腳敏捷地取出竹笛,鋒利刺耳的笛聲響起,無數的胡蜂以千軍萬馬之勢朝著楚丞相劈麵襲去。
楚安放心驚地抱著楚律,她非常擔憂地看著兩人打鬥。
那兩把利劍帶著無窮的力量披荊斬棘般狠狠劈斷了胡蜂凝成的麻繩,一大片的胡蜂散落在地,楚安安肉痛地看著非命在地上的胡蜂。
楚丞相每次聽到楚安安提起已故的楚夫人,眼中都會閃過一絲記念,但記念越深,他對楚安安的絕望越大。
不到五秒時候,楚丞相就潰敗得不成模樣,但是他很奸刁,他直接雙手棄劍落在了地上,那道玄色身影公然停止分開了。
沈亦宸表情缺缺地從地上撿起被黑衣人順手丟棄的寶劍,他走到楚丞相麵前道:“你贏了本少俠,本少俠得住在你的府上。”
楚安安迷惑地看向黑影消逝的方向,這麼好的機遇如何不乘勝追擊呢?
黑衣人庇護的是沈亦宸不是她,而她又打不過楚丞相,一旦她分開沈亦宸身邊,冇了樊籬她遲早落在楚丞相的手中。
綠色的劍氣仿若一隻翠鳥,狠狠撕咬著沈亦宸的衣袖,隻頃刻工夫沈亦宸的衣袖變成了一些碎布,洋洋灑灑地落了一地。
明天是雙日,是你運氣好才獲得了沈亦宸的庇佑,但明天但是單日了,楚安安,我看你到時候拿甚麼庇護你兒子!
“這個卑鄙的老匹夫!”楚安安忍不住謾罵了一句。
明顯楚丞相也冇有反應過來,他固然輸給了黑衣劍者,可他贏了沈亦宸啊,如何還得反過來包沈亦宸的食宿了?
本覺得話說到這個份上沈亦宸會讓步,冇想到他仍然護著楚安安:“這可不可,本少俠行俠仗義慣了,看不得女人孩子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