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答了聲“是”,與掃葉一起退了下去。
傅予琛與傅瑞父子倆並排坐在書案前麵,此時都眼巴巴地瞅著聽雨手中的信紙。
傅瑞聞言,當即收斂了笑意,神情垂垂凝重起來,他感覺父皇此次說的對。
傅瑞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感覺這是人生中最難忍耐的事情,但是為了保持都雅整齊的表麵,他隻得極力忍耐了。
聽雨謹慎翼翼地用裁紙用的銀刀裁開了信封,抽出了信紙。
待統統灰塵落定,傅予琛便預備等局勢進一步穩定以後就班師回朝――他實在是太思念徐燦燦了。
除夕之夜,東夷便發作了宮廷政變,東夷國王、二皇子和三皇子被太子弑殺,四皇子李蒼穹手刃太子為父王和兩位兄長報了仇。
傅予琛想著徐燦燦的交代,忍住暴躁的情感,深吸一口氣,揮手令玉明等人退下。
他一貫是由父皇親身教養,隻要冇抱病就得跟著父皇上朝,下朝後還得陪著父皇在禦書房見人,平常還得由父皇看著讀謄寫字……耳濡目染之下傅瑞早就明白了,和簡樸直白的母後比,父皇的確是老奸大奸……咳,傅瑞都懶得說他了!
見陛下在大帳裡坐下,聽雨和掃葉熟諳他的性子,便上前端茶倒水開端服侍。
傅予琛隻是蹙眉道:“東夷的國王太費事了。”東夷國王自稱天子,大梁卻隻承認他是國王。
“等皇太子洗完澡再說吧!”傅予琛打斷了聽雨對晚膳滾滾不斷的描述,把重視力專注在手裡的書上――在苑囿裡忙了半日,他已經餓了,聽雨越描述他就越餓。
見兒子消聲了,傅予琛淡淡道:“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第半夜奉上~
浴桶裡的水披髮著熱氣,氤氳得傅瑞的小臉看著也冇那麼可愛了,傅予琛垂下視線,拿起舀水的瓢舀了些水澆到了傅瑞的背上,然後沉聲道:“做人要誠信。”實在他想說的是“阿瑞,你演技太粗糙了”,但是想到這有損他作為父親高大端方的形象,便臨時改成了這一句“做人要誠信”。
傅瑞才七歲,他的髮型還是大梁男孩子常見的孺子頭,留著齊眉的劉海,前麵的頭髮垂了下去。
新年第一天,東躊躇四皇子李蒼穹出麵帶領群臣出永城,徒步前去大梁虎帳拜見大梁清平帝,伏地請罪。
傅予琛話說出口以後,見兒子很不覺得然的神情,本身也感覺有些難堪,垂下視線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神采,淡淡道:“你的情感都寫在了臉上,如許合適麼?”
見本身的擔當人受教,傅予琛還是很對勁的,叫了觀雪和傅椿出去奉侍傅予琛沐浴,本身起家出去了――給傅瑞這小崽子沐浴實在是太費事了,他纔不肯讓本身不好受呢!
傅予琛剛翻了兩頁書,聽雨便出去回報:“稟陛下,蘭將軍、大玉將軍、小玉將軍、李先生、蘇先生和梁先生求見。”
傅予琛曉得兒子最怕洗頭髮,是以倉促忙忙為他揉搓了頭髮,便拿了水瓢舀了水開端衝。
傅瑞頓了頓,又道:“父皇,我想母後了……”說罷,他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他從出世就冇和母後分開過,現在分開這麼久,如何不想?
傅予琛心中顧恤,便學著徐燦燦安撫傅瑞的模樣,用手摩挲著傅瑞的背。
待人都退下了,他這才捲起白袍的袖子上前,叮嚀觀雪和傅椿:“你們先退下,我來洗。”傅瑞萬事皆好,就是煩洗頭髮,平時隻要徐燦燦纔有體例令他乖乖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