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沈家蜜斯的院子，裝修得很好，統統事物一應俱全，杜畫不清楚格式，就隻是順著情意走，路過假山時聞聲有男人在問，“本日我著人送來的桂花糕，蜜斯可歡樂？”

笑聲停頓了一下。

久久，杜畫才吐出憋了好久的一口氣，一扭頭，就見那女子灰白著臉，滿臉血淚地站在她麵前，墨黑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兩人近得幾近能聞聲對方的呼吸聲――如果那女子另有呼吸的話。

那麼，這股味道應當就是那芝蘭冤魂的味道了。

沈向笛止步，“這就是阿誰院子了。”

女子有些措不及防，“什、甚麼？蜜斯都感覺好吃，奴婢天然……表少爺，奴婢還要給蜜斯送本年初春的桃花，奴婢辭職了。”

沈家已經有出過好幾齣性命了，靠近這院子的，不管是丫環小廝，還是被請來的“驅靈師”，最後不是死了就是昏倒不醒，沈向笛深知此中短長，當下就對著杜畫作了一個長揖，自發側身站在一邊，表示會在院外等著杜畫。

這裡的人實在看重所謂的仙長，就像淺顯人家畏敬武林世家普通，他們對學過仙術的人萬分推許，不敢有涓滴懶惰，這點杜畫在短短的時候內就已經體味了，隻是她仍舊不風俗被一個老者施禮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