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他就將燭陰劍的劍尖對準心口,一點一點地刺了出來。而燭陰劍每出來一寸,劍刃上的血紅色就一點一點變得非常素淨,一股激烈的威壓摧枯拉朽般澎湃而來,本來還摸著越南風的臉不肯放手的妖孽突然間被震得身形不穩,玄色的血淚從眼眶流出,卻還是抓著她不肯罷休。
而就在他將近碰到越南風的一刹時,懸在鑄劍池上方的燭陰劍卻俄然響起一陣連綴不斷的嗡鳴,連帶著縛著它的鐵鏈都顫抖起來,收回嘩啦嘩啦的震驚聲,半晌以後,那數根鐵鏈竟然回聲而斷摔在地上,而那把通體烏黑的燭陰劍卻彷彿成心識般毫不包涵地刺向阿誰妖孽,劍刃上的那一絲赤色變得越來越奪目素淨,在燭陰劍朝著他激射而去的時候,卻被他攔腰截斷,如同拋棄渣滓似的拂去了一邊。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越南風在內心麻痹地吐槽本身重點錯,再細細打量著那張與唐纏無二的臉的時候,神采更加古怪。這小我身上穿戴的清楚是封起的衣服,手上拿的也是劍宗宗主的佩劍,固然臉不一樣,但周身氣質卻很難讓人將他認作除封起以外的人。更糟糕的是,越南風不自發地今後退了半步,她總感覺這小我身上有股龐大又讓人驚駭的熟諳感。
“哦對了,這個我一向想還給你。”越南風俄然開口說,她從身上取出來一根項鍊,扔給了陸離。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劍宗?”執劍長老率先反應過來,口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客氣。
他這一笑連帶著玄色瑪瑙石的眼睛裡波瀾流轉,就連覆蓋在周身天光也瞬息間黯然失容,彷彿六合色彩全在他這一瞥一笑之間。但是他滿身高低那股令人頭皮發麻的違和感也垂垂加深,執劍長老神采烏青,彷彿刹時曉得了甚麼,伸手拔出佩劍,厲聲道:“胡說八道,妖孽!你對我劍宗宗主做了甚麼?!”
封起卻全然冇有答覆他的意義,臉上閃現出古怪的淺笑一一掃過大殿中諸位弟子,而目光所及之處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逼退了世人的視野和跟他對峙的勇氣,彷彿一陣無聲無息的潮流沉寂地淹冇。但是當他瞥見越南風的一頃刻,他眼睛裡的沉寂無聲的潮流開端翻湧起來,就像一束微光攪動了暗藏在海麵下的玄色暗影。
看著唐纏那張臉越來越近,越南風痛苦地偏過臉。
陸離將那根項鍊接在手裡一看,那恰是之前在洞潭裡的時候,他丟進水裡的那一根,將他養大的妖獸的牙齒正悄悄地躺在他的手內心。
越南風睜著眼睛,無神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然後猛地跳下床,成果膝蓋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越南風:……這特麼讓我如何拿!!如何拿!!!
燭陰劍被摔在地上,在空中滑行了一段間隔,恰好停在了陸離腳下,劍刃的血紅完整暗淡了下來,就像一塊淺顯的廢鐵。
……莫非修真還能整容麼?!
執劍長老也看出來了對方的目標就是越南風,因而抬高聲音號令道:“去拿燭陰劍來!”
“退下!”執劍長老一把推開越南風,提著劍迎了上去,用淩厲的劍氣硬生生地逼退了這隻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