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家子,籌辦朝當鋪裡走,侯興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咬咬牙道:“大哥,你是寨主,這事不能讓你去。我對當鋪熟,這事還是讓我來。”
趙冠侯點點頭,將本身的左手,順手在櫃檯上一放“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是想要看寶貝麼,輕易的很,寶貝在此,請你收當。”話音剛落,他的右手已經伸到腰間,隨後一道亮光閃起,一柄雪亮的匕首被他抽出來,在空中劃了道圓弧,飛速的落下。
“當指頭?”朝奉愣了一下“豪傑,打趣不是這麼個開法吧,津門自有當行以來,當龍衣當蟒靠,可冇傳聞過當手指頭的事理。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成隨便破壞,怎能拿來典當?”
“不等了,明天就明天吧。前幾天城門製止通行,行人也少,明天方纔開了門禁,人出入的最多,這時候不脫手,你比及甚麼時候。”
就在這相互對峙之時,此處當鋪的大掌櫃,手裡托著紅色紙包從後院轉出來,朝著趙冠侯一笑“豪傑,彆焦急,鐺鐺的事好說,咱先治傷要緊。傷口老是流血,於豪傑身材有礙,我這有長蘆藥放出的上好刀傷藥,是我給您上上,還是您本身來?”
“不能典當?那你彆跟我說,你問你們三櫃,這東西到底能當,還是不能當。”趙冠侯用右手一指那位三櫃“他親口跟我說的,你們元豐甚麼都收,可冇說不罷手指,現在切下來再說不要,晚了。明天要想說不收,那我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他的腿已經好了大半,不靠著拐已經能夠走路,蘇春華確有手腕,斷骨接駁的恰倒好處,高低台階涓滴不費力量。當鋪不比其他買賣,不會有伴計在門口迎賓,也不會有任何歡迎詞,對待客人也冇甚麼好臉。
朝奉笑了笑“元豐號在津門開了大小二十五家店麵,是我們津門當行的金字招牌,朋友能夠去問一下,津門空中誰不曉得,我們背後的店主,是龐家至公子。津門官私兩麵,都要給我們幾分麵子,就算是津門縣大堂,也是隨便出入。我們元豐號除了賊臟不收,死人不收,冇有甚麼東西是不收的。就算是龍衣鳳襖,隻要你有,我們也一樣肯收。隻看你拿的出甚麼了。”
前幾天,小範圍的出入就在停止,明天年是正式的規複了出入,趙冠侯桌上的公理報上,“津門巨盜已被擊斃,海河內驚現多量昭信股票”奪目題目下,還配著一張海河上浮屍及碎紙的照片。
在這麼多外人麵前,不管元豐如何霸道,也不敢脫手打人。頭櫃的朝奉,戴著玳瑁眼鏡湊上前來,趕緊叮嚀道:“來人啊,快給這位豪傑拿藥來。這是如何話說的,來當東西,代價多少好籌議,如何這麼想不開,要斷了本身的手指?”他邊說邊將手伸疇昔,想要將斷指拿走。哪知趙冠侯把臉一沉“彆動!這是當物,咱還冇說好價呢,這東西一動,可彆賴我說你元豐號脫手搶東西。”
他嘿嘿笑著,目光裡充滿了不屑,吃定了趙冠侯是不成能拿出甚麼好東西典當的。如果他真的能拿出甚麼紅貨,本身也不會虧損。
“鄙人既然在此做朝奉,固然不敢說替店主做主,但是收當之事,天然我說了算。這位朋友,您身上帶了甚麼寶貝,無妨拿出來,也讓我開開眼?實不相瞞,小號固然是分號,櫃上也存了幾萬兩現銀,如果你帶的寶貝代價太高,咱四周就是錢莊。三十萬四十萬,到那便能夠提款,您把寶貝賞下來,讓我開開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