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是咋回事?”出餿主張的燕小乙迷惑地說:“莫非這裡存在一個實際版的莫比烏斯環?雲開,這是驚世大發明啊,我們發大了!”
“之前我們都在渝都,前段時候他去了雲滇。”燕小乙感喟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的家人呢?”
“尼瑪廢話真多。在前麵跟好,彆丟人了!”雲開一把拽住那叢一串紅,順手塞進了揹包。幾隻正在大快朵頤的蜜蜂,俄然發明飯碗冇了,在半空中轉悠幾圈後,絕望地向遠處飛去。
老杜問:“山路崎嶇,你如何包管走直線?”
老杜彷彿被鬼打牆嚇壞了,失魂落魄地說:“當時太陽彷彿在西邊,不對,南邊……”
“哦,他冇在渝都?”
“腫麼,你想家了?”燕小乙把裝酒的紙杯丟進火堆,也跟著躺下。
出餿主張折騰過大師的燕小乙,這會兒也不吭聲了,屁顛屁顛地跟在雲開身後,見他盯著一叢紅色的野花入迷,便冇話找話說:“這又是神馬藥草?”
這個答覆跟冇答覆一樣。不消說,想靠老杜的影象找到入口,比燕小乙的直線尋路法還不靠譜,雲開隻能再找彆的體例。
幾柄烏黑的槍口從一側的竹林後伸出,對準了三人額頭。
雲開歎了口氣說:“我問你,我們是不是找不到前程了?”
“一串紅。病院住院部樓下那麼大一片,你冇見過?”雲開摘了一串花朵塞進嘴裡。
進帳篷後,雲開按例修煉龍體術的吐納工夫。風俗腹式呼吸後,身材冇啥彆的竄改,倒是翻山越嶺輕鬆了很多,燕小乙和老杜兩人氣喘籲籲時,雲開卻悄悄鬆鬆如履高山,這讓他略微加強了些信心,至於十二形那些高難度行動,隻能回渝都就教龍大叔後再說。
“離他們的要求差遠了――我算是翹家出走的,嗬嗬。”
燕小乙取出指南針,貌似胸有成竹地說:“你們開路,我在前麵當導航員,一嚮往一個方向走就成……”
冇有更好的挑選前,三人決定按燕小乙的體例再走一遍,哪怕是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呆在原地等死好,因而……在前麵開路的雲開和老杜便不利了。
雲開抬頭喝光手裡的酒,枕著帳篷抬頭躺下,半晌後開口道:“小乙,你有家人麼?”
“這也要留點?又不是靈芝仙草!”
“哈哈哈……”
“大哥,人家有翅膀呃,我們跟得上嗎?”燕小乙一邊背上揹包一邊碎碎念說:“大神你這麼牛,帶我裝逼帶我飛吧……”
“你這不廢話嘛,要不我們呆這兒吃花乾嗎?哦,明白了,估計我們今後就得在這山裡當野人了,這些野味是我們的口糧,難怪你不讓我多吃……”
燕小乙包管直線的體例簡樸鹵莽,就是三小我相隔一段間隔,包管始終處在一條直線上――可在富強的竹林裡,要做到這一點談何輕易?燕小乙本身的任務倒是簡樸,拿著指南針看方向就行,但前麵開路的人必須偏離巷子,一頭紮進無路可走的叢林。
雲開轉頭問老杜道:“杜大哥,你記得明天大抵從哪個方向出去的麼?”
雲開雙手抱在腦後,眺望那片令人迷醉的夜空,冇有出聲。
資深驢友都有過近似的經曆,某些特彆地形或礦藏會導致磁場扭曲,是以指南針會見效,人和植物的感官也會產生錯覺,明顯走的曲直線,卻誤覺得在走直線,這類環境跟金庸筆下的桃花島迷陣差未幾。既然三次都走回了原地,拋開被竹林遮擋的主觀視野,從空中看應當是一個不標準的圓――這就是雲開所畫的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