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雲和緋衣忙叩首謝恩,齊聲道:“奴婢謝陛下恩情。奴婢必經心全意奉侍皇上和娘娘。”
吃飽喝足以後,容昭又問葉慎之:“堂舅,我們住哪兒?”
“那如何行,朕還未縱情呢。”皇上接過酒杯,萬般寵溺的看著身邊的美人。
蕭正時也是一愣,喃喃的說道:“這如何能夠?”
容昭看了一眼謹嬪母女,又看著皇後的貼身宮女去把鳳陽宮偏殿的殿門關上,方回身重新朝著周皇後微微的笑。而周皇後則目光安靜地盯著容昭看了半晌方纔開口:“說吧,碧梧書齋的火警究竟是如何回事兒?”
“能如何過?如履薄冰唄。你得好好練練你這膽量,今後有的是在皇上跟前說話的時候,總這麼著可不可,會壞了公子的大事的。”
“這些事情老奴可不曉得。”老寺人無動於衷的袖著雙手往外走。
“即便如此,也應當是王爺身邊奉侍的人,老奴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對王爺動手。”宋嬤嬤說著,回身跪在蕭德妃的腳下,“老奴無能,請娘娘降罪。”
大年初五的夜裡,北風吼怒。而屋子裡卻非常的暖,容悅舞了不過一刻鐘的工夫身上便微微見了汗。本來就因為喝酒而泛著桃色的雙頰此時也更加的紅潤可兒,連偶爾看過來的目光也瀲灩著溫情的水波。
“走吧。”蕭德妃伸手拿過香爐上敷著的帕子湊在鼻尖上悄悄地嗅了嗅,方對勁的往外走去。
蕭德妃頓時對容昭高看了一眼,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說出如許的話來。隻不過,你這類談吐也過分了些,這世上並非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忠義之人還是居多的。你小小年紀就這麼想,對你來講一定是功德。”
鳳陽宮裡,幾位娘娘都已經到了,唯獨缺蕭德妃一人。
周皇後端起茶盞來淺淺的抿了一口茶,輕聲歎道:“都說孩子是孃的心尖肉兒。你看德妃甚麼時候失態過?今兒我們也算是見到了。”
世人都說,冇有三百年家屬史的貴族不是真正的貴族,而蕭家則恰是這類曆經幾朝幾代顛末不知多少次起起伏伏的王謝望族,家屬中出過宰相,帝師,皇後,太傅等幾十餘人。堆積了幾百年的家屬,總有一些彆人達不到的東西,不但僅是書香氣質,貴族血液的沉澱,更有幾百年的奧妙基業。
“是。時候不早了,陛下也該早些安息。”綠雲又勸道。
“安平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那麼輕易娶回家的。你們容家有一個臨陽郡主莫非還嫌不敷嗎?”
容昭立即皺起了眉頭伸手切在趙沐的脈上,半晌後,方不悅的問宋嬤嬤:“我不是說這兩日先不要給王爺服藥嗎?你們如何不聽?!”
前前後後的宮女寺人呼啦啦跪了一地,一個個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賢妃一聽這話立即鬆了一口氣,忙道:“速去!見著肅王讓他快下來見本宮。”
皇上想了想容昭的模樣,方緩緩點頭道:“你這話也有事理。”
容昭忍不住又想,這蕭德妃到底是個甚麼樣的人物兒呢?
張氏早就聽丈夫唸叨容家姐弟的大名數百遍,這陣子耳朵都磨出繭子了,本日終究見了真神,天然不敢怠慢,忙帶著丫環出去,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就籌辦了滿滿一桌子吃的,雞鴨魚肉應有儘有,最後還端上一道暖和滋補的紅棗蓮子燕窩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