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過譽了,俗話說,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柯某跟隨肅王七年多,現在肅王為了賢妃娘孃的病夜不能寐,柯某感同身受,也是寢食難安。”柯晨見容昭公然吃這一套,忙做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來,彷彿隻要容昭能承諾,就是現在要了他的命他也好不躊躇的承諾似的。
“行行行,世子爺能喝就多喝點,不能喝就少喝點,全都遂您的心機。”柯晨忙道。
酒過三巡以後,大師說話也都放開了幾分。
柯晨看了一眼中間的霍雲,笑道:“霍將軍,隔壁雅間已經被我包下來了,要不您跟這位兄弟一起去那邊吃點?”
“彆介!你又不是標緻女人,我跟你有緣可不是甚麼功德兒。”容昭笑著點頭。
柯晨猜想著容昭是怕睿王不歡暢,本來賢妃若真的中毒,下毒的懷疑人除了周皇後,便是德妃,當然也不解除淑妃――但是這些都是後話現在叫真冇有任何用處,因而柯晨拱手道:“世子另有甚麼顧慮儘管說出來,柯某處理不了的另有肅王。”
“拿歸去給睿王嚐嚐,我感覺這個味道他應當喜好。”容昭說著,把手中半塊糕點一下都塞到嘴裡,拿了帕子擦了擦手上的點心沫子,接太小紙條來一看,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個“柯”字。
“不是,這是從彆的客人那邊買過來的,不出高價,人家不肯意呀。”葉慎之無法的點頭。
“柯先生真會談笑,莫非你跟肅王在一起的時候,也這般行事?”霍雲冷聲問。
“……”柯晨被霍雲一句話堵得上不來下不去的,頓時滿臉通紅。
“醫術我不懂,就是跟我們家紫姬在一起混的久了,總聽她說那些毒物甚麼的,趁便體味了一些相乾的東西――”容昭說著,不等柯晨說甚麼忙笑道:“不過我純粹是因為閒得慌,打發時候的。”
“那我可就不見外了。”容昭心想這柯晨不愧是肅王跟前第一得用之人,除了人老是愛用些謹慎思以外,公然能說會道。
“呃……”葉慎之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轉頭向容昭笑道:“公然是睿王府的人哪,端方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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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晨又不傻,如何會不曉得容昭前麵這句話是謊話?研討毒術醫術打發時候?你如何不說著書立說打發時候呢?這些事情是打發時候才調的嗎?更何況說這個話的是容昭如許的紈絝後輩?
說話間,伴計端著一個托盤出去,上麵是四個小涼菜另有一壺酒。前麵還跟著十四五歲模樣清秀的兩個小童幫手上菜倒酒。忙活了一通,伴計退了下去,小童留下在中間跪坐奉侍。
葉慎之便道:“今兒一夙起來出門便見大街上的人都群情紛繁的,一探聽才曉得是肅王殿下張貼了佈告,賞格十萬兩白銀尋覓醫術高超的官方郎中給賢妃娘娘治病!這但是今兒的頭條大事兒,世子爺怕是還冇傳聞吧?”
容昭深思不語,中間的梅若俄然插嘴問道:“柯先生在這裡說了這麼多,實在最關頭的隻是一句話:你能替你家肅王做主嗎?”
“還請世子爺必然要脫手互助!”柯晨說著,一撩袍角跪了下去。在大齊朝,男兒隻跪六合君親師,柯晨是讀書人出身,不是誰家的主子。他在肅王府裡見到肅王也根基不跪,隻是一揖到底。現在去跪在了容昭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