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心下一暖,緊皺的眉頭鬆了些許。
當年原主出世之時,雲深大師親身登門為他批命,可想而知驚掉了多少人的眸子子。怪不得連永嘉帝和太後都對原主多出了幾分存眷。
帝王自稱天子,對這等命數之事也心存畏敬。慈緣大師雖已仙去,他的弟子佛法成就卻涓滴不亞於師父,端的是天賦輩出,讓人歎服。
再次醒來後,寧淵的表情已經放晴。夢中,原主已經將寧淵的心結完整解了,現在他便是重獲重生的景陽侯世子。
下了馬車,寧淵昂首一看,入眼便是紅牆綠瓦,巍峨壯觀。踏進大門,便是天王殿,寧淵跟在景陽侯身後對著天王神像彎了哈腰,以示敬意。又跟著帶路的沙彌去了大雄寶殿拜了拜佛祖,這纔去了寺廟背麵的禪院,等候雲深大師的訪問。
寧淵頭都大了一圈,不敢往下深想。隻但願這位大師真的能像傳說中的那樣法力通天,說不定本身還能求求他,將本身送回當代去,趁便把不曉得去了哪兒的原主給找返來。
景陽侯見寧淵的麵色實在不佳,臉上的擔憂之色愈深,謹慎翼翼地拿過馬車上的薄被蓋在了寧淵身上。
雲深大師轉了轉手中的佛珠,接著笑道:“或許老衲該說的是,歡迎施主返來。”
但是想想現在本身迴歸後,又是本身的認識占了主格,寧淵真是不知本身到底該對原主懷有如何的心機。隻能暗自謾罵了一句這坑爹的運氣,真是將人當傻子耍。
看著陳氏擔憂的目光,寧淵隻感覺本身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好,對著陳氏展顏笑道:“娘,您彆擔憂,我已經完整好了。雲深大師昨日將我點化了一番,今後我必然好好孝敬你們!當然,我還得先還您那一萬兩千兩銀子!”
比及雲深大師出關後,景陽侯特地告了個假,領著寧淵前去相國寺找雲深大師切磋佛法去了。
太.祖即位以後,念及此事,倒是對相國寺生出幾分防備來。不過當時慈緣大師已經坐化,太.祖心中的芥蒂倒是去了很多。
寧淵被雲深大師這一眼看的後背直髮涼,心說高僧就是高僧,即便七十多了,眼神竟是近年青人還鋒利,涓滴不像平常白叟普通渾濁,幾近能看破民氣。
寧淵一時候不知該要作何反應,腦筋裡一片混亂,看著雲深大師的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他到底說了些甚麼,已經被這個重磅動靜完整給震暈了。
隻這麼一想,寧淵的臉上就暴露瞭如釋重負的笑意來,如許冒充彆人的日子可不好過。固然景陽侯三人對寧淵是至心疼愛,讓寧淵感遭到了小時候一向渴求的親情是如何樣的。但是寧淵已經不是當年阿誰小不幸了,內心明白得很,這些東西終歸不是他的,景陽侯他們的關愛是給原主的,而不是給他這個鳩占鵲巢的斑鳩的。
如許也好,本身從小到大一向期盼的親人終究呈現了,不是他們用心拋棄本身,而是造化弄人,誰都冇能想到事情的本相。
究竟證明,統統都是寧淵想多了。
寧淵的神經忽而就緊繃了起來,警戒地看著麵龐平和如大雄寶殿佛像的雲深大師,心下忐忑不已,模糊又有幾分等候。
寧淵整小我都不好了,右手一指本身的鼻子,愁悶道:“大師您這是在談笑吧?我要真和世子殿下是同一小我,春秋也對不上呐!我穿越前都二十三了,他現在才十五,如何都說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