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纔剛苗姨娘應見過三女人了。許是受了些委曲,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曹玉一愣,嚴峻的表情終究放鬆,輕聲細氣的打趣道:“大人是很享用那種想揍人又不能揍的感受嗎?”
“是!”孫嬤嬤就持續方纔的話題。
他聲音降落,溫潤溫和,聽不出涓滴肝火。然就是這類難辨的情感加上他不經意散出的氣勢叫人膽怯。
周姨娘舞姬出身,王姨孃的遠房表叔是霍十九的義子,二人出身不如鄭姨娘,職位不如苗姨娘,此即當然隨聲擁戴。
霍十九走向書房,淡淡道:“如果那樣就算委曲,將來的委曲還多著呢。”
蔣嫵奇道:“大人莫非很喜好叫人驚駭你?”
霍十九語意一窒。“罷了,既然這些都不精,中饋女紅總該不錯?”
霍十九沉默。曹玉和孫嬤嬤都睜大了眼。
“你彷彿一點都不驚駭我。”
“大人莫非不知女子無才便是德?”
曹玉沉默,跟上霍十九的法度。
蔣嫵聞言,凝睇霍十九一瞬,忽而展顏一笑,豔光四射:“莫非不是因為大人喜好?”
苗姨娘點頭不語。
本來晝寢的時候撐的睡不著,就在翠竹苑裡胡亂走動乘涼。
霍十九挑眉,第一次細細的打量她。生的的確仙顏,然仙顏的女子他見的多了,卻冇見過她如許的。她有一雙特彆的眼睛,這雙眼或許放在交戰疆場的大將軍身上便不覺不當了,擱在她一個小丫頭身上……嗯,也不覺不當。如畫梅添了遒勁枝乾纔有風骨,不然也不過是平常幾點紅罷了。
霍十九便閒閒的問:“常日裡都會些甚麼?”
如此悠哉之時,後宅中采蓮也去回了苗姨孃的話。
真是難纏。
蔣嫵不覺得意道:“承蒙大人嘉獎,我的德行已經打動了大人。”
目睹天兒熱起來了,蔣嫵在廊簷下乘涼嗑瓜子時,孫嬤嬤便以上恭桶去為由溜了出去,直奔著霍十九書房去了。
蔣嫵罔若未聞,大風雅方笑道:“多謝大人讚美。”
前者眸光閃動不定,看不出喜怒,後二者則是低頭忍笑忍的辛苦。
鄭姨娘乾脆將牌一推,忿忿道:“那蔣三娘到底哪兒好?我前兒還傳聞她是個徹頭徹尾的鹵莽女子,恐怕你我屋裡的婢子都比她好些。現在還冇過門兒呢,就如此狐媚……大人也是的,不顧及我們姐妹,好歹也要顧及苗姐姐吧?”
蔣嫵體味過府內的一些過後,便照著孫嬤嬤說的學習起來。她宿世為出入些場合,受過禮節培訓,又因受過特工練習,把握了一些速記的訣竅,幾近過目不忘。是以那些煩瑣禮節和宅中瑣事孫嬤嬤說過一次她也就熟記了。
“大人是指哪些?”
但是會了的東西,若想難堪她幾次去做,蔣嫵是斷不肯的。
“是嗎?三女人可不要忘了今兒是為何站在此處。”暖和的提示她來意。
蔣嫵望著他的背影,好久纔回身叮嚀孫嬤嬤:“持續吧。”
霍十九笑道:“你不是也錯看了孫嬤嬤的才氣?”
“我怎敢說大人。”
合法這時,二人同時看到一個丫頭的身影一閃消逝在拐角。
霍十九道:“那彷彿是苗氏屋裡的?”
蔣嫵笑道:“大人此言差矣,我也有喜好做的事兒來消遣,比如嗑瓜子。”
“如許一說,你倒是比蔣大女人有‘德行’?”霍十九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