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柒笑道,“她過的很好,現在每天都唸佛吃齋,日子雖過的平平,倒是稱了她的情意。”
花涼柒不免緊了緊唇角,多少有些難過,“母後,跟我歸去吧,你不想入宮也行,我給你安排一個比這好的處所,離著我和太子也近,也好照顧你。”
花涼姌笑意頓時就散了,皇後活著的動靜五皇子是曉得的,既然五皇子曉得,那麼花涼姌便也是知情。
“南蜀?那麼遠?”
花涼柒卻搖了點頭,“不了,明日我就和陛下解纜歸去了,後宮和前朝都需求我們呢。”
到了花涼姌的寢殿,花涼姌熱忱的喚了一聲,“姐姐。”
花涼柒硬著頭皮走到臥房門口,躊躇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推開了門。
花涼柒有些拘束,不太敢看皇後的眼睛,隻能含著頭。
皇後緩緩回身,花涼柒這纔看清她的臉。
花涼柒自知勸說不動皇後,便也不再說甚麼。
這件事情花涼柒果然是不曉得,漓擎澈對她隻字未提,先帝也果然是心疼舒朱紫,但畢竟人都死了,凡事也就不能做主了。
當年,花涼柒並未毒死她,給她喝了和齊妃不一樣的毒藥,矇騙了先帝,隻是現在天下人都覺得皇後她死了,以是皇後就如許奧妙的活著。
花涼柒看著現在已經成為人母的花涼姌,心中非常欣喜,想著如果花涼姌的母親還活著的,看到現在的花涼姌,必定是歡暢的。
“我去了寒山寺。”
皇後將手中的佛珠放下,又說道,“涼柒,你是個短長角色,當年先帝的皇子,哪個死的時候和你冇有乾係?但可貴是你仍能包管善惡清楚,到了最後,實在最大的贏家就是你。”
花涼柒曉得那人就是皇後,不由喚了一聲,“皇後孃娘。”
花涼柒回道,“的確是比疇昔調和多了,我每日就是打理打理後宮,然後就是照顧玹霖,對了,玹霖指婚了,等他行了冠禮以後,便能夠結婚了。”
漓擎澈和五皇子對坐笑談,花涼柒天然是去找花涼姌了。
花涼姌失落的歎了口氣,“哎,你和陛下都是忙人,我就曉得留不住你們。”
花涼柒到了北輒的宮殿,五皇子便喜笑盈盈的出來驅逐,現在的五皇子已經長大成人,兩撇鬍子留在鼻下,顯得成熟了很多。
花涼柒邁過門檻走進,瞧見一個衰老的背影,身穿一身灰色的尼姑服。
花涼柒回道,“父親現在身材結實,固然年齡已高,但仍舊幫手陛下管理朝政,你不消擔憂。”
冇錯,她並冇有死。
提起當年的時候,花涼姌仍舊有些羞怯,害羞一笑,“當年我但是好不輕易才追到五皇子的。”
一股暖流劈麵而來,臥房倒是不冷。
皇後又是一笑,“早就放下了疇昔,又怎會恨你呢。我們這些後宮的妃嬪,到最後都輸給了先帝,他纔是最奪目的人。哦,我倒是忘了,舒朱紫現在還好嗎?”
帶路過北輒的時候,花涼柒下了馬車,這裡也有她的故交。
“我這平生啊,是被權勢矇蔽了雙眼,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如何去鬥去爭。記得我剛入宮的時候,隻是一個朱紫,我就想著甚麼時候坐上皇後之位就好了,可當上皇後了,我就想著等太子長大成人就好了,等太子長大成人,我就想著等太子即位就好了。”
花涼柒提唇笑道,“你現在是定王妃了,看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們姐妹現在離得遠,倒是不能常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