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安氏鄙夷一笑,“現在府裡頭的支出也大,你也曉得老爺比來為當上太師一名而四周馳驅拉攏官員,花了很多銀子。要不如許吧,你讓你哥哥向那青樓女子要回那二十兩拿去給你嫂嫂,如許不是皆大歡樂?你嫂嫂也解了氣,也不會慣著那幫青樓女子了。”
謝府與晉王府婚禮上丟嫁奩的鬨劇,到了次日便飛傳遍了京中,足足讓都城的人談笑了一個月,當然這是後話。
謝錦昆佳耦連續幾天都是神采欠都雅,謝老夫人自打謝雲嵐未嫁先孕的事傳出後,也一向陰著臉。府裡頓時陰沉沉的。當家的幾位主子表情不好,引得下人們也是不敢太猖獗,一個個做事時都是謹慎翼翼。
不但如此,小孃舅家的人,收支都打著晉王府的旗號,那好處怕是得了很多吧?雖說晉王府是個式微王府,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都城中還是有很多人會給晉王府的麵子,小孃舅如許做的時候,可知晉王妃在對我甩眼色?”
“那麼說是真的了?”謝雲嵐澀然一笑,回身躺在榻上,“女兒累了,娘去忙吧。”
雲曦卻拉住了月姨娘,微微蹙著眉問道,“姨娘是不是有苦衷?如何一臉愁苦的模樣?”
月姨娘感激的道著謝,又恨恨的抱怨著安氏,“我不過是支二十兩銀子,她竟然也說冇有,這麼大的一個尚書府會冇有二十兩銀子?傳出去彆人都不會信賴。”
“夫人,誰家冇有個三妻四妾的,妾身孃家子嗣少,就哥哥一個獨苗,娶個妾也冇甚麼。”月姨娘嘲笑說道。
而月姨娘雖生在販子,倒是家中獨一的女人,是家人手內心捧著長大的。安氏如何不妒忌?便可勁的熱誠著月姨娘。
月姨孃的神采一僵,上個月是哥哥的一個青樓相好的生了公子,那女子帶著孩子到了哥哥家尋幫忙。被嫂嫂孃家人曉得後將哥哥打了一頓將青樓女子趕走了,哥哥怕月姨娘怒她,騙她說是嫂嫂生了,實在是想從她這裡得點銀子好送給青樓女子。而她到安氏這裡支了銀子回到孃家才知本相。
月姨娘拿著貼子便來找安氏。安氏斜斜看了一眼後,唇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月姨孃的嫂嫂好會生啊,上個月不是也添了位公子嗎?如何隔了一個月又生了一個?這雙胞的時間隔得太久了吧?”
雲曦眨了眨眼,“不會吧,姨娘,我昨日還聞聲府裡看門的黃婆子說,她的兒子跟著三哥出府與人談買賣,脫手都是幾十兩的打賞呢,一樁買賣談下來,甩手就拿出了四萬兩做本錢,咱府裡怎會冇有錢呢?”
黃婆的兒子是謝詢的小廝不假,但那幾十兩的打賞與四萬兩的本錢倒是她瞎編的。
謝錦昆倒冇有安氏那麼暴躁,還是大要客氣的讓人好生接待,心中卻直罵這就是隻白眼狼,早知他是如許的人,當初在皇上冷著晉王府的時候,就不該將身無半職的南宮辰帶入宦海。現在倒好,皇上啟用他了,他回身便忘了仇人兼老丈人。
“疼我?”她淒然一笑躲開安氏的手,“娘心中曉得是誰動了我的嫁奩是不是?可娘卻冇有指責彆人,反而是女兒在婆家受儘了人的白眼,這便是疼我了?是,我是未嫁先孕丟了孃的臉,但是,要不是我設想除了謝婉,娘如何會獲得她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