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複聲麵帶淺笑,安閒淡定地揮脫手中的羊毫,點頭低眉,寧神練字。
這時,忽地從他身側,飛來一塊石頭,直衝著他的太陽穴而來。這如果打下去,不在他腦袋上鑽個洞出來,怕是也得砸個坑。
“你這招兒,誰都忍不了。”林複聲摳著耳朵,喃喃自語。
“誰叫複聲哥哥一坐在那兒,就動也不動了,想讓他陪我玩兒都不可。”李嫣兒站起家,嬌嗔道。
李嫣兒現在已經從一個還帶著一絲嬰兒肥的小丫頭,出完工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細眉大眼,粉嫩粉嫩的俏臉上,還掛著一彎,如蜜桃普通的粉唇。小丫頭梳著墮馬鬢,額前留著齊齊的劉海,短衣長褲,皋比靴,一身紅豔豔的,顯得非常精乾精力。
可恰好那石頭,剛至他的眉心,還未及捱上肌膚之時,卻聽“嗖”的一聲,那石頭被收了歸去。隨即,在他不遠處,便傳來李嫣兒“咯咯咯”的笑聲。
李夫子淡笑著搖點頭,隨即叮嚀道:“嫣兒,你去沏壺茶,我和複聲有話要說。”
他想儘統統體例,令本身凝神,不被外界滋擾。
李夫子為了磨練林複聲的心誌,自創了一套修心大法。
這李夫子餬口規律,早睡夙起,又整天隻和一群孩子們打交道,不如何費心。以是,固然五年多的時候,可在他的臉上,卻似並未留下甚麼印跡。身子骨還是那麼結實。
林複聲嗤笑一聲,搖了點頭,衝廚房裡的李嫣兒喊道:“嫣兒mm,我剛吃飽了,拿吃的引誘我,是冇用的。”說完,便又低下頭寫了起來。
李嫣兒咬著嘴唇想了一陣,俄然眸子一轉,有了主張。“哈哈,有啦!”說罷,李嫣兒一個箭步,跑去了廚房。
……
李嫣兒揮動了好一陣子,累得籲籲帶喘,卻見林複聲對本身視若無睹,因而收了手,雙手拍在桌上,氣鼓鼓地盯著林複聲,道:“哼!就不信複聲哥哥能一向坐在這兒寫!”
自此,在夫子院中,不管陰晴風雪,熾烈酷寒,林複聲都必須端坐在院中,提筆練字。
“哎呀,癢死啦!”耳朵眼兒的瘙癢,令林複聲不能再淡定,倉猝放下筆,摳起了耳朵。
跟著春秋的增加,這耳朵就變得越來越敏感,那裡經得起一個女人家這麼搔的。這搔得何隻是耳朵,就連心也被搔得奇癢非常。
但是,如何能夠。
看來,這老頭兒是籌算疏忽了。
“複聲啊,本日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