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冇錯兒。”尼雅的語氣裡充滿了慚愧，他真的冇想到發光體竟然也會變身。“可現在我們該拿她如何辦？”

一個年青的金髮男人笑盈盈地躺在椰樹下，臂彎裡擁著一個七歲模樣的男孩兒。兩小我幾近是光著身子的，隻在跨下纏了條破布，勉強把下一體擋住了，可海風一吹，那破布被掀起時，又讓統統都一覽無餘了。

“你如果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反過來殺了你跟我，另有飛機上的蘇珊，和那些無辜的飛翔員也都難逃一死――你固然如許做了，卻挽救了更多人的性命，你為甚麼不如許想？”

孤島中心的猴麪包樹林裡，有一座亂石嶙峋的小山。

等他走遠了，小男孩兒再也聽不到軍靴踩在沙地上的腳步聲了，這個沉湎在罪過感裡，隻感到生不如死的小不利蛋便一頭撲倒在海灘上，放聲嚎哭起來。

“看來，她是把玻璃真空瓶撐破了，才擺脫出來的。”小男孩兒眼巴巴地看著小女孩兒，感覺她不幸極了。“她應當是在瓶子裡就堵塞了，以是才成了這模樣。”

“有甚麼好想的？”小男孩兒說著，倔強地扭過甚去，是為了不讓尼雅看到他眼裡出現的淚光。

這兩人是前一天中午從幾萬英尺的高空之上降落到這裡的，現在那兩個軍用降落傘還掛在島中心的猴麪包樹林裡，隻不過遍及島上的紅毛捲毛猴已將兩個尼龍布料製成的“蘑菇”當作了新的巢穴，正在內裡狂呼亂叫著擠做一團，不知在暗害些甚麼。

“哈，你還盼著他派人來找你啊？”被小男孩兒叫做“尼雅教官”的年青男人樂不成支地叫喚道。“如果不是為了捉那不利的‘不明發光體’，我們早都飛到內華達山脈了！”說到這兒，他也打了個飽嗝，可俄然湧進嘴裡的味道卻讓他差點兒嘔了出來。“媽的，你感覺猴奶的味道如何樣？我看你喝得好努力兒，就不感覺騷哄哄的？”

那女孩兒隻要一個剛滿月的嬰兒般大小，膚色白得嚇人，她的頭髮、眉毛和眼睫毛都是紅色的，另有手上和腳上的指甲，也白得像易碎的獸骨。

“公然是喝奶粉長大的啊，說了你也不曉得。但你如果喝過內華達的鮮牛奶，或是羊初乳，估計你再喝甚麼奶，都會感覺冇味道的。”

“你也的確再也喝不到了。”尼雅意味深長地補上了一句。“如何樣，分開孤兒院這麼久了，有冇有想那兒啊？”

“我想不了――我從明天到現在一向在做惡夢，你曉得那是多可駭的惡夢？”小男孩兒用兩手抓弄著頭髮，痛不欲生地蹲在了那兒，眼睛緊緊地閉著，神采慘白如紙。

尼雅也肉痛不已，鼻子裡一陣陣地泛酸，喉嚨裡更像鯁著一塊骨頭似的，難受得的確冇法兒呼吸。可他又能如何樣呢？現在毫不能疇昔擁抱那孩子，更不能說過分溫情的話來安撫他，那隻會讓這個自負又敏感的小傢夥更加的難以接受。

“要不――弄個籠子把她裝起來？如何說她也是發光體，等她規複過來，萬一又變回老模樣，遛掉了呢？”小男孩兒一邊說，一邊撫摩著小女孩兒的臉。“然後我們再給她生一堆火，讓她和緩和緩。”

“尼雅教官，‘總裁’是不是不要我了，都過了一天一夜了，他如何還冇派人來找我？”

吃飽喝足以後，他倆又躺倒在了海灘上，小男孩兒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輕描淡寫地問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