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兩個名字重合的時候,蕭陽的腦海中,偷襲他的白無雙也和現在的白千雪身影完整重合在一起,他點頭啞然道:“的確冇想到。”
“你這是心虛了?你也曉得是白枯榮不對?”蕭陽嘲笑道。
若換做幾天前,得知她的身份,蕭陽必將抓住白千雪,但現現在,許平誌已經為她抵罪,白家喪失許平誌,再加上此次她主動喊本身來,本身也不能當場翻臉,直接將她抓起來威脅白家吧?
頓了頓,白千雪移開目光,看向碧波泛動的湖麵道:“你是我第一個賞識的人,如果你隻是蕭北臨就好了,我們會以知己訂交,隻可惜,蕭北臨隻是你的化名,蕭陽纔是你的真臉孔。”
“白大蜜斯,你未免把這件事情想得太簡樸了吧?”蕭陽的語氣像是變了一小我,不再像之前那麼安靜。
白千雪似有些感慨,蕭陽從她的話內裡,聽出了可惜和遺憾。
絕佳的環境,讓蕭陽靈感紛湧,蕭陽看向白千雪道:“古有先秦樂工伯牙與鐘子期如覓知音,二曲高山,流水更是樂曲高深,本日就以這兩首聯奏如何?”
蕭陽轉過身,白千雪朝他笑道:“明天不管上一輩的恩仇,你隻是蕭北臨,而我隻是白無雙,可否?”
蕭陽猜不透白千雪的心機,但他模糊能感遭到,白千雪想要讓他就此乾休。
恍忽中,蕭陽俄然有了一絲熟諳感,比及那女子轉過身來,與他對視時,蕭陽的神采微微一變,彷彿有些不成思議。
蕭陽望著她很久,點頭道:“行。”
繼而,他不再看向白千雪,而是扭頭看向這大好風景。
蕭陽霍然回身,眼神灼灼地盯著白千雪,貳心中彷彿有一股火在燃燒。
兩把古琴於無形中騰空而起,最後一把架在了蕭陽麵前,一把則落在了白千雪麵前。
蕭陽落座於劃子的一端,而白千雪也落座在劃子另一端,兩人相隔約莫兩三米的間隔,抬眼便可見彼蒼碧波,柳絮飄搖,高山環抱......
“你喊我來,隻是為了奉告我,你的身份嗎?”蕭陽開口道。
劃子兒悄悄泛動,湖麵出現波紋,蕭陽已經站在了船上。
蕭陽道:“我會用你的性命威脅白枯榮,讓白枯榮束手就擒,將白家統統資本拱手於人。”
這是乞降來了?
“如果這以琴論道裡,摻雜了彆的意義,那還是不彈為好,我不會乾休,更不會聽任白枯榮活在這世上。”蕭陽搖了點頭,腳步邁開,想要下船分開。
白無雙,白千雪!
蕭陽麵色淡然,即便他間隔白千雪這個大美人隻要一船之隔,乃至晨風吹拂之際,蕭陽都能聞到白千雪身上時不時飄來的體香,但這卻還不敷讓蕭陽動容。
“好,我承諾你!”身後傳來一道動聽的聲音。
抬開端來,他發明白千雪正笑盈盈地盯著他:“如何樣,冇想到我會是白家大蜜斯,江南第一女神吧?”
女子站在船頭,笑盈盈地望著他,似是戲虐,又似是逗趣兒。
白千雪留給蕭陽一張完美無缺的側臉,卻不與蕭陽正麵而論,臉上不再有笑容,語氣安靜下來:“蕭陽,前些日子,我獲得了兩把琴,質地婉轉,乃名家之手,我忍不住就想找你分享,明天不談其他,藉此機遇,以琴論道如何樣?”
白千雪對蕭陽的話,彷彿也非常認同,暴露笑容道:“看來,我們是同一類人。”
高山流水,本是兩部曲,當然這兩種樂譜早已經失傳,所傳下的隻不過是殘破本罷了,即便如此,也一樣境地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