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杜瑕和王氏母女，剋日來也持續打結實贏利。因著女兒的新奇花腔結實賣的極好，現在王氏也不大做其他的針線，隻跟著和女兒學打結實。因為眼下的葫蘆和蝙蝠實在並未幾麼煩瑣，杜瑕手把手的教，不過三兩日，王氏也就學會了，再過四五日也就很諳練。

從那天到端五一共十二日，竟又叫她們足足趕出二十一套，總計一百零五隻。

約莫人類都模糊有那麼點兒彙集癖好，特彆五毒又老是一塊兒呈現，好些人買了一個就想再買另一個，碰到家道稍好的，便是一口氣將一整套五毒都買了的也很多，所之前後總計二十三套也很不敷賣。隻是杜瑕到底累狠了，也冇再為了幾個銀錢加班加點，李氏隻得罷了。

因為不知老闆娘李氏那邊的環境如何，杜瑕一次也不敢做多，就跟王氏帶著一大包葫蘆、蝙蝠和兩套新得的五毒上門。

不過杜瑕也並不感覺受寵若驚，因這類五毒不似葫蘆和蝙蝠圓潤，有很多肢節，編起來就非常吃力。眼下王氏全然不懂，冇法打動手，杜瑕也不算特彆諳練，約莫一日也隻能得四五個，可若換成已經做熟了的兩樣，一人一日輕鬆十多個。

乾脆眼下王氏也已經練出來，像甚麼分色，編繩、打底，做流蘇，穿線，這類動手都是由她打，杜瑕隻要用心編繩就好，娘倆合作明白，做起來就垂垂的快了，一天竟也能做十個八個。

肖秀才一愣，並不言語，隻是隨便指了一句叫他往下背。

人間萬事萬道都講究個天份，雖說勤能補拙，但假定你於這一途並冇有天稟，即便是嘔心瀝血，也隻能做到上等罷了，並做不到頂尖。可如果有天稟，再加上後天的儘力，便能達到一個世人需求瞻仰的境地。

就見杜文公然不假思考張口就來，竟是一字不差。

杜文叫他罵的滿臉通紅，也不敢分辯，隻老誠懇實的認錯。可等肖秀才罵了一通，略消氣以後，杜文又小小聲，帶著一點不易發覺的倔強辯白道：“好叫教員得知，我已是都背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