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也歡樂無窮,眉飛色舞。
如此一來,一個將近兩倍大的葫蘆因為成了空心,卻隻需求本來一倍半的絲繩,又輕巧綿軟,本錢一下子就下來了。
王氏看出他的苦衷,忙笑道:“你們兄妹和睦原是功德,你也不必焦急,傳聞讀書非常一件厚積薄發的大事,竟是水磨的工夫,急不得一時。你mm說的非常,你有現在心疼的空,倒不如好生讀書,今後做了秀才乃至舉人老爺,且能庇廕一家呢,幾十個錢又算得了甚麼?不過是誰先誰後。我們本是一家,正該連合一心,何必斤斤計算,反倒敗興。”
他心疼杜瑕涓滴不亞於兒子,又長年在縣城活動,聽聞大戶人家的女兒一腳出八腳邁,又有正式的名字,不由的動了心機。
又過了會兒,卻聽杜河低聲道:“我想分炊。”
杜瑕就笑道:“哥哥竟也計算起來,不過一刀紙罷了,也要不了幾個錢。”
三房多年來與大房針鋒相對,又恨他們占了大頭,天然樂得見吃刮落。
“何況,”杜河話音一轉,神采又變得冷峻起來,“他們總瞧著瑕兒不紮眼,我就怕防得了以時防不了一世,若果然再有個三病五災的,你我就都不必活了。”
哪知二老尤不滿足,偷偷將錢拿去佈施大房、三房,卻轉過來對二房母子三人冷言冷語,話裡話外都是說他們白吃白喝……
待杜河鋪平紙張,先叫兒子來念。杜文疇昔瞅了幾眼,略一揣摩就笑開了,又拉著mm的手道:“mm今後就叫杜瑕了。”
說誠懇話,除了本身一家四口,杜瑕對這一大師子人都冇有一星半點的好感,更何況見對方賊眉鼠眼,不請自來,又把兩隻眼睛四周亂看,像帶著鉤子似的想揪出些甚麼來,不由得更加煩躁。
杜江聽不下去,擰著眉頭,甕聲甕氣的喊了聲娘,又胡亂辯白幾句。
那日女兒滿頭滿臉的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有進氣冇出氣的模樣實在把她嚇壞了,饒是現下還做惡夢呢!且公婆本就不正視孫女,更不正視他們二房的孫女,如果不是當日有鄰居仗義脫手,緊趕慢趕將相公喊返來,還不定如何著呢!
杜河也曉得她這些年過的辛苦,柔聲道:“且不說彆的,這些年我冷眼在內裡瞧著,文兒實在資質聰慧,今後少不得要考科舉,總不幸虧這裡窩著。那書塾的先生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站都要站不穩,鬚髮皆白、兩眼昏花,精力也不濟,且纔是個童生,連秀才都不是,他能教出甚麼來呢?總要給兒子找個靠得住的書院纔是。縣上也有很多書院,坐堂先生均是秀才公,很有幾家申明在外,便是舉人老爺的也有兩家,我們也總要為兒子籌算。”
杜瑕正籌算再編一個葫蘆,好歹湊成一對叫父親帶著,卻聽內裡吱呀一聲,明顯有人排闥出去。
杜河返來也冇閒著,藉著王氏在廚房做活的工夫疇昔花大力量劈柴,伉儷二人有說有笑,未幾半天竟劈了滿滿一麵牆的柴火,充足接下來一個月燒的還不足。
固然杜寶得臉,二老經常用私房補助,可不過吃食衣裳之類,並換不來錢,那也都是稀有的。
杜江常日跟著親爹杜平做活,一應財帛來往都不過他的手,除非本身擠時候接私活兒,實在難碰到銀錢。周氏身子不頂用,一天竟打不了兩個絡子,三丫倒是乖覺,可技術有限,一天冒死下來也隻得十來個錢;四丫脾氣暴躁,針紮似的坐不住,反倒不如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