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懂二手車。隻能讓他給價。劉四撇了下嘴，他嘴唇被阿豪捅過一刀，那刀疤還清楚可見。

“我倒是想弄死他，可惜冇辦到，有人救了他。至於他還在不在南淮，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就聽二樓一陣腳步聲，接著王柯、王鋒、匪賊和徽總從樓高低來了。匪賊給我扔過來一支菸，我雙手接住。點著後，還冇等說車的事兒，匪賊就問我說，

“明天我和王峰去蹦迪，冇想到在迪廳看到她了。她表情彷彿不太好，有些喝大了。和一幫小地痞在迪廳玩的特瘋……”

“是你放了他？他還在南淮嗎？”

放下電話，我打車去了檯球廳。剛下車，就見我那輛A6L正停在門口。我看了一眼，內心苦笑下。當時要不高調買這麼貴的車，現在也不至於手裡一分錢冇有。

我楞了下。實在之前我想過，或許劉四一定會殺阿豪。但他必然會廢了阿豪的。死人和廢人我還真不曉得有甚麼辨彆。我問劉四說，

我歪頭看了他一眼，冇想到這劉四甚麼都曉得。我搖了點頭，劉四嘲笑下，斜眼看我說，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想不到我哪兒來的那麼多仇敵。劉四也看出我的迷惑，他也冇說破。而是又小聲的問我，

我笑笑冇說話。

我看了一眼車，和劉四說，

“打球就等一會兒，遊戲機在樓上……”

劉四還是點頭，

我奇特的看著他，不曉得他指的是誰。

“是啊，還跑舞台上跳了一陣鋼管。就差脫衣舞了……”

“打劫！”

我搖點頭，劉四還是帶著那種無所謂的神情說，

“中宇，買車那人頓時到了。我們出去等他吧！實在此人我也不熟諳，是我爸一部屬幫手聯絡的。他說要過來看車……”

“是誰救的他？”

我用心逗她，喊她大喊一句，

一看此人我一下傻了。他和前段時候完整兩樣，一頭長髮也不像之前那麼臟了，但臉上那道刀疤仍然像蜈蚣一樣趴在那兒。清楚而又可駭。

我苦笑下。打死我也不會想到來買車的竟是劉四。才幾個月冇見，他彷彿是發財了。穿戴真皮夾克，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小手指粗的項鍊。大拇指上帶著一個金鑲玉的扳指。

我想了好一會兒，俄然嘲笑下，

“甚麼他媽發不發的，四哥現在是拿命換錢呢，享用一天是一天……”

我搖點頭，這我上哪兒能猜的到。匪賊嘿嘿一笑，

我一聽挺歡暢的，比來被銀行的催款電話折磨死了。再不還款，估計就要把車收歸去拍賣了。

“你此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軟……”

到了交警隊，把統統手續都辦好後。我把車鑰匙交給劉四。劉四讓司機先上車，他站在車前，兩眼緊盯著我，竟帶著幾分樸拙的和我說，

他看了一圈，又昂首問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