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啼笑皆非,若不是周嘯虎在這裡,單憑他本身,說不定真被這鐵猴子騙了疇昔,心中那絲憐憫一閃而逝,問道:“你的彆的三個火伴呢?一方燒紙錢香火的大鼎,一株老練將近掉皮的大槐樹,另有一個鎮墓獸,他們都在那裡藏著?”
“大人明鑒,這與小人冇有半分乾係。小人隻是躲在河底修行的一隻小鬼,最大膽也隻不過是出來恐嚇恐嚇敢在太歲頭上‘動水’的凡人,但實在跟十方宗冇有半分乾係。”黑瘦男人不竭解釋。
可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這四名鬼修前腳過來,秦遠後腳便跟了上來,特彆是傳聞了他將此地三皇街諸多商販整飭了一番後,他們便撤銷了這個動機,甘願十年八年不去修行,也千萬不敢此時拋頭露麵。
在玄火寶鑒上烤著必定是不成的,城主府既然進不去,那進貪狼大獄也不錯,在那邊起碼性命無憂,另有一群貪狼衛大報酬之保護,也就少了點自在,但是他在生出靈智到能夠神遊顯形的那七八十年中,不也跟個囚徒一樣嗎?
千斤重的鐵猴子被周嘯虎順手扔在城主府議事大堂地板上,鐵鏽震落一地,議事大堂光亮白瓷地板頓時呈現大片裂紋。
“呼!”
在周嘯虎這尊大魔頭的連哄帶恐嚇之下,鐵猴子苦著一張臉,將他們來到萊都會修行界的顛末說了一遍。
那赤紅玉鑒乃是貪狼衛中專門用來對於鬼修的玄火寶鑒,內蘊朱雀神火,與雷霆之力一樣,對陰靈鬼物有著致命的殺傷力,這鐵猴子被玄火寶鑒一照住,靈體頓時便如那驕陽下的濃霧,快速消逝崩潰。
鐵猴仔細心地回想,樸拙地答覆。
“哦?”
那日他們四人商奉迎後,第二日便到了萊都會修行界,想著在這裡群山當中找一個破廟借居,跟著光陰生長,稍稍閃現些神通,誘騙那癡男善女香火供奉,固然較之黃都會時的香火鼎盛要差上很多很多,可這也是個比較好的體例。
未等秦遠開口,周嘯虎便斥道:“好嘴硬的鬼東西。”說著他便揚起那玄火寶鑒,催動靈力,欲要再往這鐵猴子身上照去。
周嘯虎“嘿嘿”嘲笑一聲,手中俄然多了一塊赤紅玉鑒,玉鑒突然綻放火光,火光伸展到黑瘦男人身上,他那看起來與凡人無異的軀體,竟是驀地間閒逛起來,陣陣青煙冒出,陣陣慘叫收回。
周嘯虎乾咳兩聲,也是未曾想到這新補葺的議事大堂地板會如此脆弱,轉臉惱火地將鐵猴子一腳踹翻,難堪化為氣憤,找到了宣泄口,斥道:“此時不現本相,莫非還要讓老子送你去鐵爐裡熔了纔出來見人嗎?”
鐵猴子當真回想著,道:“他的麵具上麵的圖案很好玩,彷彿是一些波浪,中間有一個大旋渦,天上另有一些海鳥,那些海鳥海鷗還是魚鷹,這我就不曉得了,冇去過水邊……”
秦遠和周嘯虎兩人同時衝動,一個抓住鐵猴子皮凍般的右臂,一個抓住他的左臂,大聲問道。
秦遠聽著他的這番話,略微一思考,道:“為何那人將他們都帶走,反而將你留了下來?”
“不過那位前輩的麵具倒是很成心機。”鐵猴子的腦袋定是曾在那廊亭之上被隕石砸過,坑極大,又在水中泡了些光陰,水極多,涓滴冇有看出秦遠和周嘯虎那垂垂變黑的神采,仍舊在細心回想著那日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