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古楊點了點頭。再次向這崔燒餅看了幾眼,見他穿戴邊幅淺顯,與平常商販打扮並無兩樣。竟然是河北武林中的成名流物,隻是不曉得武功凹凸如何,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這沈方固然跟沈言是親兄弟,但兄弟兩人的脾氣卻截然分歧。沈言脾氣開通,言語健談。但沈方卻恰好相反,沉默寡言,乃至持續幾天不言不語。此次給古楊講授此人的來源,說瞭如此多的話,已經是甚為可貴了。
木春子喝了一聲,叫道:“謹慎了!”手腕不動,隻聞聲‘嗡’的一聲急響,長劍驀地間自他胸口彈出,竟是以深厚內力逼得長劍向外一彈。古楊目睹劍尖彈向本身右肩,當即匕首悄悄揮出,想將他長劍擋在身前。哪知一揮之下,匕首與長劍訂交,‘嗤’的一聲輕響,木春子的長劍劍頭竟被削斷六七寸,‘叮’的一聲,半截劍頭掉在地上。目睹本身長劍斷裂,木春子固然心中吃驚,但他畢竟是武學妙手,雖驚穩定。手中長劍斜劈向下,古楊手腕一翻,舉刀上挑。隻聞聲又是‘嗤’的一聲,木春子的長劍又被切去一尺來長。
古楊跟著沈言等人,都是從北邊出去。北邊坐的人雖多,卻也另有好多位置,但沈言幾人眼不斜視,對北邊坐著的人瞧也不瞧,快步走過,徑直走到南邊找位置坐下。古楊不知他們何意?當下也隻得跟著他們一起到南邊坐下。
方平開口道:“古兄,師父說我們本日要早些趕去,不然找不到好的位置,好多熱烈說不定就看不了了。”古楊點了點頭,曉得這場大會非同小可,去瞧熱烈的人恐怕甚多。也不回話,跟方平一起出了堆棧。目睹沈言幾人都是梳洗結束,站在路上等待古楊。
古楊曉得他既然說三招,那這三招定然是威猛霸道,更是不敢怠慢。反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黑黝黝的匕首,護在胸前。這把匕首恰是當年在峽穀中所得,是段塵明用來刻字所用,鋒利非常。古楊出穀以後,也將這把匕首一起帶了出來,用樹皮做了一個刀鞘,平時就掛在腰間。
哪知沈言瞥見此人,當即走上前去,笑道:“崔燒餅,你不在河北好好謀生,跑到陽關來搶彆人買賣麼?”那賣燒餅的憨憨一笑,回道:“這有甚麼?做兄弟的四海為家,那裡比得上沈兄遊曆江湖,清閒安閒。我要乞食吃,那裡買賣好,天然就到那裡。”沈言嗬嗬一笑,道:“崔兄也是來見地這百年來的群英大會嗎?”那姓崔的男人哈哈大笑,回道:“我一個賣燒餅的,算哪門子豪傑?沈兄休要諷刺我。”
古楊轉頭一看,這廣場人數已然很多,但還是有人源源不竭的從樹後穿出,大家找處所坐下。古楊看了半晌,便感覺有些古怪。本來南北方向中間有一塊空位,少說也有十餘丈周遭。但有人出去時從南邊出去,有的直接在南邊找位置坐下,有的卻徑直走到北邊找位置坐下,從北邊出去的人也一樣。南北兩邊的人時不時都是大聲呼喊,相互對罵。相遇的時候也是橫眉冷眼,麵帶嘲笑,南北兩邊的人顯現都不對門路。
本來這廣場大有來頭,乃是當年朝廷對外用兵時,用來練習士卒的處所。全部廣場用條石鋪就而成,厥後一統西域以後,朝廷不在這陽關駐兵。這個廣場也就閒置了下來,此次的群英大會便是在這廣場召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