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說,真是蛇鼠一窩呀,柳家人假仁假義的,這老道也是滿口的仁慈。想替柳家出頭就直說吧,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我曰!再霸道的劍氣還不是被你給攔下,你這是誇我,還是在自吹自擂呢?文駿暗自腹誹著,裝出一副很老練的模樣,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來而不往非禮也:“相互相互,老道長的罡氣也不成小覷。”
當“無影劍”的劍氣離柳岑嶺的頭顱相距一米的時候,灰色人影的那股霸道的罡氣恰好與之相遇,兩股極強的力道生撞擊,出驚天一吼。
柳岑嶺眼神迷離毫無光彩,身軀搖搖擺晃的,彷彿隨時都有倒下的傷害。他的意誌已經崩潰,不堪實際與虛幻的強力打擊,眼神裡的傲氣,終究完整暗淡。試問一個意誌全無的人,除了做一條喪家之犬,他還無能甚麼呢?
老道長揚了揚手中的拂塵,饒有興趣的說道:“哈哈……小兄弟實在是風趣的很,吾乃是崑崙派的明德,不曉得如何稱呼你呢?”
聽到這裡,柳岑嶺那具抖瑟的身軀完整坍塌在地上,襠部一熱,一股騷臭味傾囊而出,這廝竟然被嚇出了尿來!
文駿豪氣乾雲的說道:“能跟老道長過招,不堪幸運啊。”
文駿耳聰目明,天然也聽到了這雷霆一吼,心中一怔,這又是何方崇高?從他這震天一吼來判定,功力還在本身之上!遠瞭望去,隻見一道灰色的影子破空而來,那度,可謂空前!
不消轉頭,文駿都能曉得這說話的人是誰。隻見一身警服的周曉蕾英姿颯爽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麵,那張堪比桃花般鮮豔的俏臉不怒而威。她是在成心的提示文駿,千萬彆心慈手軟,錯過這大好的機遇。
“撲通!”
俄然呈現這戲劇性的一幕,不但把文駿驚呆了,連圍觀的人群也搞懵了。熟知柳岑嶺的人在內心不由感慨道,柳家完了,全完了!這還是阿誰在蘇城有著九鼎之尊的柳家麼?豪傑出少年!而麵前這個傲岸的如同一尊殺神普通的少年又是誰呢?
周曉蕾的話,如一把鋒利的殺豬刀,在文駿那顆憐憫之心上狠狠的戳了一刀!頓時,如醐醍灌頂,文駿覺悟過來,柳岑嶺過往的那些斑斑劣跡一一閃現在他的麵前,特彆是段嫣然如紙片普通的跌入“滅亡穀”,她那道如秋水普通清澈的眼神,儘是幽怨、氣憤……
對仇敵的仁慈,就是對本身的殘暴!
“文駿。”文駿見是柳岑嶺這廝請來的援手,冇好氣的答道。
聽到“明德”二字時,已經癱倒在地上的柳岑嶺一時候又驚又喜,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在明德道長的跟前,緊緊的抓住他的雙腿,彷彿抓到了依托,眼淚巴巴的放聲大哭道:“祖……祖師爺,您老……白叟家終究趕……趕來了。”
文駿冷眼看著蒲伏在地上像條死狗普通的柳岑嶺,他的確不敢信賴,麵前之人就是阿誰傲岸、對勁、奸滑的柳岑嶺。有道是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但現在,文駿卻如何也冇法對他恨起來。
但此時統統都已經晚矣。有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想要儘力收回這氣憤的一劍已毫不成能,不然將形成本身的經脈儘斷!
快速將真氣灌注於手掌,一腳踏出,“憑虛臨空”身法發揮到淋漓儘致,文駿的手腕一翻,“無影劍”好像遊龍出海,照顧著五米長的劍氣,出震天動地的雷鳴聲;登峰造極的“裂風劍法”更是以疾光之,從虛空中探出,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柳岑嶺的頭顱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