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大眼睛固然和順的閉著,但一絲水汪亮澤的光芒仍然從視線的裂縫間透射出來,與薄薄的晨光交相輝映。
大雪鋪了厚厚的一地,車輪壓在上麵,出一陣“滋滋”的響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悄悄歎了口氣,道:“我若奉告你,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你信不信?”
文駿嘲弄道:“我是大好人?嘿嘿,昨晚不曉得是誰抱著大好人捨不得罷休啊?”
文駿冇有再說話,隻是癡癡的看著她。
文駿的心已熔化,化成了流水,化成了輕煙,化成了東風。
打一巴掌,再給一個棗,這是女人用來利用男人的不二寶貝。
文駿坐在車裡,臉上微微有些燙,昨晚下了這麼大的雪,本身如何一點都不曉得呢?望著周曉蕾那張鮮豔如花的俏臉,美滋滋的暗想,莫非真的如前人所說的那樣,“隔窗瑟瑟聞飛雪,洞房半醉為秋色”?
文駿看著她,眼波和順如春水,說道:“你真的把我看得如此首要?”
晨光穿過紅色的紗窗,照進溫馨、高雅、浪漫的內室裡,照著床上那張桃花般鮮豔的麵龐,照著麵龐上那雙閉著的大眼睛。﹤
晨風輕吹著窗戶,晨光穿透窗簾,照在周曉蕾白玉般的腰肢上。她腰肢上如何會有一粒粒晶瑩的汗珠?
公然,文駿笑了,笑得嘴巴都裂開了,如同一朵夏天裡的盛開的喇叭花。這妞顛末一夜的津潤,愛心眾多,非常可貴呀。
周曉蕾腳踩聚散器,手握方向盤,正等著他的叮嚀,哪知好半響還冇有動靜,不由惱羞的橫了他一眼,嗔罵道:“白癡,想甚麼呢?”
周曉蕾說道:“真的,真的,真的……”
俗話說,“狡兔死,嘍囉烹,飛鳥儘,良弓藏。”這女人,褲子還冇有提起來,就翻臉不認人!這也太無情了?
文駿語塞,內心在想,昨晚究竟是誰非禮了誰?
她俄然動了,一口咬住了文駿的耳朵。
文駿常常摸鼻子,卻很少摸耳朵。
周曉蕾臉似火燒,媚眼如絲,佯裝凶巴巴的說道:“你另有完冇完啊?是不是想要我一腳給你踢下去?”
他看的並不是她誘人的眼睛,也不是她小巧的鼻子和嘴。他看的是甚麼處所?
她俄然坐起來,咬著嘴唇道:“我曉得你不是一個淺顯的男人,有很多很首要的事情要做,將來……將來或許另有很多女人,我固然留不住你,但也不想落空你……”說到最後,竟然悄悄的抽泣起來。
周曉蕾紅著臉道:“你這懶鬼,天都亮了大半天了,還不快滾下去給姑奶奶做早餐去。”話音剛落,文駿又滾到了床上麵。
文駿臉皮厚似城牆,邪笑道:“曉蕾姐做了新娘子,更加誘人了。”
究竟上,除了剛被人咬過一口的時候,他底子就不摸耳朵。現在他正在摸耳朵。他耳朵上麵有兩隻手——彆的一隻手當然是周曉蕾的。
文駿笑道:“提人呀!段鵬那小子昨晚被關了一夜,不曉得冷不冷?”
周曉蕾喘氣著,吃吃的笑道:“你今後如是敢欺負我,我就真的把你耳朵切成絲,再澆點胡椒麻油,做成麻油耳絲吃下去。”
呃,文駿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委曲。
世上的女人,不管妍媸,善惡,有哪個不對本身的洞房之夜影象尤深的?周曉蕾固然是巾幗鬚眉,但初為人婦的那種,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