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敢……還請萬歲爺答應主子說吧，等統統結束水落石出，主子情願以死賠罪！”孫圖海一邊墮淚，一邊哀告，那淒慘痛慘的模樣，看得蕭長雲都忍不住讚歎。

鳳麟帝眼神微暗，不悅道：“孫圖海，朝堂之上，你這是何為？”

“主子曾經碰到過，貴妃娘娘和……和……”

一道顫抖之聲乍起，打碎了大殿的安好。

明顯，梁丞相的沉著也引發了鳳麟帝的存眷，他眯了眯眼道：“梁丞相，你如何看？”

故而，控告愈發聲情並茂。

一子落，激起千成浪。

――我說得好不好？

鳳麟帝眼神驀地淩厲了起來，連身軀都挺直了些許：“你說甚麼？”

“和……和……”孫圖海還是結結巴巴，半晌，把心一橫，重重以頭貼隧道，“和丞相大人在禦花圃私會！”

貴妃娘娘四個字一出來，世人無不屏氣聆聽，可恰好孫圖海躊躇得能急死人。

但他曉得從本身站出來那一刻，不，因該說是向老太傅投誠的那一刻開端，他便隻能豁出統統，硬著頭皮走下去。

蕭長雲雙眸悄悄彎起，含笑如風。

“主子有罪啊！”孫圖海咬牙，將腦袋磕得“咚咚”作響，“主子……真真是有罪啊……”

但見一襲大寺人長袍的孫圖海“噗通”跪倒在了鳳麟帝的麵前，悲忿欲絕的神采，彷彿受儘了天下的委曲。

――嗯，說得標緻，明天晚膳加雞腿！

“那是前年中秋宴會以後，主子去幫五皇子尋貴妃娘娘，卻冇推測，看到了正在幽會的丞相大人和貴妃娘娘……”

白淵話音落下，嚇得那官員趕緊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不不不，臣當然不是這個意義……”該死的，他如何冇發明，這句話拐個彎解讀，不就是謾罵鳳麟帝和攝政王去死麼？！

白淵言罷，對蕭長雲緩緩勾唇。

嘖嘖，演技真好。

給他無數個膽量，他也不敢呐！

蕭長雲一愣，抬眸看去，有些出去預感以外，又在預感當中。

鳳麟帝的神采有些慘白，彷彿厭倦了爭論太子的人選，點頭道：“朕也感覺老五乃天賦、資質、本性皆上佳之人選，隻年紀幼小，有些不敷。梁丞相和攝政王都是朕最信賴的人，現在有你等攙扶老五，朕也放心了，既然如此，朕便立……”

任憑大殿亂做一團，蕭長雲和白淵眉來眼去，梁溪還是悄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要嘴角微微上揚，但在謝太傅看來，這笑容的確令人深惡痛絕。

蕭長雲眨眨眼，冇想到白淵竟然也是個強持奪理的毒舌鬼。

滾滾帝王之勢，壓得孫圖海有些氣喘，他顫抖了一下，心中冷靜哀嚎。

如此斷斷續續，當然叫鳳麟帝冇了耐煩，低喝：“和誰？做甚麼？”

鳳麟帝彷彿有些頭疼，他怠倦揉了揉眉心，咬牙道：“你說吧……”

“你何罪之有？起來回話！”

梁溪抬眸，啞聲回話：“臣覺得，攝政王所言極是，五皇子最合適。”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