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蜜蜜惴惴不安了幾個時候,她將自個關在房間裡頭,想了半天。
這天早上,幽幽睜眼的帝九冥,躺在床榻上愣了好一會,他揉著眉心坐將起來,儘力回想昨晚的夢境。
她摸著破皮的嘴皮,黑瞳晶亮又光輝,彷彿醞釀滿月的黑曜石。
帝九黎倚靠在柱子上,臉沿低垂。
“冥哥哥嗬……”她輕聲喊著,口氣絕望而又甜美。
帝九黎端著早膳出去,“哥,昨晚睡的好些了嗎?”
但是,接下來的光陰,帝九冥卻經常再夢到一樣的事,由此帶來的感化,就是在夢魘蠱的節製下,他能多少睡的略微安寧一些。
一樣是惡夢,但彷彿惡夢當中,又異化了個好夢,過分實在,讓他記得一清二楚。
“不想笑就彆笑,冇人會勉強你。”帝九冥淡然的聲聲響起。
而後她起家,朝著銅鏡裡的人微微扯動嘴角,確保看不出任何端倪後,才提著點心食盒,腳步不疾不徐的往帝九冥那邊去。
帝九冥低頭,同那張臉對視,他有半晌的愣神,繼而想起昨晚的夢境。
然後,緩緩的,粉唇輕顫的就落到了他的薄唇上,悄悄舔舐口肯咬,有熱氣從舌尖綻放,彷彿一朵玉蘭花盛開的暗香。
卿蜜蜜趕在帝九黎過來之前,倉促將帝九冥清算好,如此她才悄悄拜彆,冇有轟動任何人。
帝九冥眼底有半晌的蒼茫,但他的身材底子不受節製,他手掐上卿蜜蜜的喉嚨,眉心硃砂殷紅如血,顯得猙獰又掙紮。
這彷彿是自中夢魘蠱以來,他睡的略微舒坦一些的早晨。
帝九黎挑眉,“怎的?”
“嗯。”卿蜜蜜承諾了聲。
這話說的誅心,卿蜜蜜捂住心口,她苦笑一聲,“小九哥哥不必如此提示我,我都曉得的。”
如許的密切打仗,彷彿讓他模恍惚糊的想起甚麼,他單臂一紮她的細腰,一個翻身,就將人壓在了身子底下,並凶惡的口肯咬歸去。
他現在有些分不清,夢見的人到底是卿酒酒還是卿蜜蜜?
帝九黎眯眼看疇昔,眸光冷凝,彷彿要看進卿蜜蜜眼神深處,看破她統統的心機。
帝九黎頓了頓,他垂動手,向前一步,與卿蜜蜜並列,稍稍低頭,就在她耳邊道,“在這世上,冇有小酒兒,你,便甚麼都不是。”
“我喜好殿下,很喜好,很喜好。”她嗬氣如蘭,在他耳邊呢喃道。
這日,卿蜜蜜服侍完帝九冥用早膳,南境百族大部分已經投誠大燕,大局已定,一個月時限即將到期,卿酒酒就快返來了。
卿蜜蜜心下有輕鬆,她已經想通了,等姊姊返來,她就同她解釋清楚。
她重新至尾心悅的人就隻要帝九冥一個,而非帝九黎,如此說清楚後,她們之間的姊妹交誼,該當會同疇前一樣。她乃至找到帝九黎,當真的報歉。
不管在他眼裡,她是誰,隻要現在,是她在他身邊就夠了。
隨後產生的事,彷彿順理成章,又彷彿失控。
卿蜜蜜心頭一緊,像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心尖,“冥哥哥不要做夢纔好,你眼下都有青影,好生睡一覺纔是要緊的。”
帝九冥此時不好麵對帝九黎,他微微垂著頭,應了聲,“你將昨晚的事細細說來。”
他抿著薄唇,臉上神采很欠都雅。
夢境罷了,他不必在乎。
卿蜜蜜抬頭朝著他笑了笑,雙手溜進他鬆垮的中衣裡,柔嫩的掌心觸上他的腰身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