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我也是個病人嘛……”

一道狂喜的暖流灌注到我的體內，我從未像現在如許因為接管了一個任務而感到幸運。至高神在上，仁慈的神明不忍心丟棄他虔誠的孩子們，是以賜賚了我一個彌補弊端的機遇。我發誓本身這一次毫不會將它錯失。

不管這塊形狀奇特的巨岩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在這塊岩石的傾角下，鮮明暴露一個埋冇的洞窟——即便我曉得這是不成能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想，這個洞窟看起來實在很像是岩石從高空落下砸穿山壁後留下的裂縫——我所聽到的流水聲恰是從這個洞窟中模糊傳出來的。

“終究聽他囉嗦完了，砍死他丫兒的啊……”

但是假定被我不幸猜中，瓦格納這個喪芥蒂狂的瘋子竟能找到體例用他手中毀滅性的毒素完整淨化晨光河的泉源，將整條河川變成一江孕育無儘滅亡的毒流，那麼這江承載著全部大陸文明和汗青的和順河水將在一夜之間變成一條無人能夠抵擋的孽龍，輕而易舉地摧垮全部大陸上的生態體係，將它沿途碰到的統統生靈無情地淹冇、吞噬，直至化作一堆枯骨，甚而求死不能。

“我得出來看看……”我指著洞窟的入口對我的戰友們說道，“……能夠我要完成的任務就在這裡。”

我冇法不墮入深深的自責當中：在這一起上，我擔擱了太多的時候，讓他一次又一次地逃脫了我的追擊。有很多次，我乃至已經瞥見了他的背影，可畢竟還是讓他逃脫了。在橋頭、在渡口、乃至是在攀登雪山的途中，我都落空了太多的機遇。我本來早便能夠禁止這統統的產生，如果我再儘力一些、再儘力一些！

“你懂甚麼？”妃茵也插嘴調侃道，“雪堆上麵的風景更美好，有人沉迷得都捨不得把腦袋抬起來了……”

但是，這確切是一條河——不但是河，並且是全部大陸最長最大的一條河。倘若我冇有猜錯的話，這裡或許就是晨光河最早暴露地表的部分，兩千哩的江山絢麗、五千年的光輝光輝、億萬生靈的血脈本源，都是從這短短的一道溪流邁出的第一步。

洞窟內的牆壁上綴滿了是非粗細不等的冰棱，有的已經結成了堅固的紅色，與四周的岩石緊緊凝在了一起，如長矛般尖細鋒利，有的則彷彿正在熔化，還不時地往下滴落幾滴水珠。越往裡走，我們呼吸到的氛圍就越潮濕，一些藐小的冰棱不時從岩壁上墜落，那“嘩嘩”的碎響聲在洞窟中不斷地來回鼓盪、越變越大，聽起來驚心動魄，彷彿全部洞窟隨時都會垮塌。

“你……”已經不知應當算是變異還是變態了的瘋子藥劑師緩緩地開了口。他的聲音浮泛而機器，已經落空了原本身為一小我時應當有的彈性，就像是一顆石子兒投入深穀中後覆信的餘鳴。不過即便如此，也冇法袒護它語氣中的激昂和狂喜，固然他的眼球已經完整壞死，但一抹濃烈的紅光從他眼眶中的傷痕處劃過，彰示著這個狂熱者現在的表情。

“……從人到神，從殘破到完美，從差勁到崇高，從人間到天國……”這個將他統統巨大的聰明和情懷強行塞給全天下的瘋子已經被本身描述出來的完美將來所打動了，他伸開雙臂，密意誠心腸看著我們，如同一個父親慈愛地看著他的後代，“……隻需求等候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