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開端,白歧的目光已重新規複了安靜,隔著數十丈的間隔,遙遙與諦朝對視,嘴角垂垂泌出一絲滿含深意卻有些發寒的笑意:既然你要看,那便看個清楚!
一旁的孫厭頓時笑著圓合道:“此子有自知之明是好,有些時候,還是知些進退為上,明知不敵還要抖擻一搏,又有何用,自取其辱嗎?好了,師弟你就不要多說了!”
“白歧,可敢與我一戰?”環繞雙手於胸前的諦朝,此時緩緩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與此同時,周身氣勢一漲,比前一刻頓時濃烈了數倍不止。
這番言辭,咄咄逼人,無疑已是將白歧逼上了死路,如果他答允了下來,便需硬受三道雷霆,如果回絕,則必然會有一番爭鬥,其成果怕是亦好不到那裡去,可謂進退兩難,就看白歧如何挑選了。
“冇有彆的意義......”諦朝挑了挑眉,神情中的傲視之色儘顯,帶著非常的霸道,頤指氣使道,“你要認輸能夠,需接受我三道雷霆,以後天然能夠拜彆。”
震卦上,諦朝冷冽的目光,穿過虛幻的光幕,遙遙與白歧對視著,一言不發,唯有一股氣勢覆蓋周身,彷彿帝皇,如果靠近,都會有一股堵塞之感。
巽卦上,白歧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心中動機急轉,在他看來,諦朝此人固然狂傲,卻也不是莽撞之輩,更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示得這般咄咄逼人,如此做派,與其人不符,若非一時腦筋發熱,則必然是有人授意而為。
“那可說不準,你冇看到這白師兄之前的戰役嗎?飛劍一出,無往倒黴,任誰都冇法在他手上走過十招以上。”
“來的好!!”
閉目中,聽到這句話,公孫延緩緩展開雙眼,掀了掀眉毛,略帶驚奇地掃了古悅一眼,語氣不鹹不淡道:“老夫的後輩,還不需求你代為經驗。”語氣之平平,好似全然不在乎普通。
古悅呼吸一滯,心中暗罵,心道這老狐狸不對勁啊,遵循以往的性子,如何著也得有些不滿,怎的現在卻這般沉得住氣?
眼看著白歧腳步不斷,即將行至擂台邊沿,遠處的諦朝目中寒光一閃,猛一甩手中,一道雷霆驀地竄出,其勢甚疾,幾近一晃眼的工夫,便有一聲轟鳴炸響隨之傳出。
想到這裡,白歧目光閃動中,眼角餘光一撇,落在上首方向的一道人影上,目光垂垂陰沉了下來,眼底深處有寒光湧動。
諦朝終究開口,頓時無數目光會聚,落在這二人身上,常日裡幾近無緣一麵的人物,本日終是能一睹孃家世一人的風采,一個個外門弟子目不轉睛,帶著鎮靜和期盼之色,靜待著一幕或龍爭虎鬥,或強勢碾壓的戰役。
這句話說得恰到好處,表示出的也是一副恨不成器的作派,聽得一旁的幾大築基強者也是驚奇於古悅不知為何,會對白歧如此上心,竟會說出這番話來的同時,亦暗自點頭不已。
這師徒二人一唱一和,看來是盤算心機,要逼本身脫手了,固然不曉得是何企圖,但本日若不脫手,今後必然會有再次針對本身之時。
“你......”古悅連連皺眉,心中暗怒不已,麵沉似水,眼底的陰沉幾近濃烈得化不開。
說到此處倒是一頓,目光一沉中,聲音也變得降落,彷彿壓抑,有絲絲驚懼的光芒在其雙目中一閃而過,“諦朝大師兄他,不是強,而是......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