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在手_第2章 千秋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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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伴在天子身邊的蕭丞天然早就曉得他成心讓寧妃養小皇子,卻也不能坦白相告,隻能抬手替皇後順了順氣,欣喜道:“娘娘,寵極愛還歇,不過都是些轉眼便逝的東西,您不必過分擔憂,等皇上嘗過了新奇便會厭了。”

皇後也不是甚麼工於心計的人,說刺耳就是冇甚麼腦筋,凡事都依靠蕭丞依靠慣了,剛纔那番話不過是圖一時痛快罷了,聽他這麼說也不疑有他,趕緊詰問道:“那依你之見,我該當如何做?”

正裹著被褥喝酒的錦一不自發打了個顫抖,把被褥裹得更緊了些。

“全部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愛寵誰便寵誰去,本宮既然當了這皇後,斷不會為了這事爭風妒忌。隻是冇想到寧妃這個賤人恃寵而驕,越來越不知好歹,現在竟敢爬到本宮的頭上來了!”她越說越衝動,連臉都漲紅了,可見她的確是怒不成遏了,“本身的肚子不爭氣,懷不上孩子,就在皇上麵前扮不幸,竟然打起了本宮的瑄兒的主張來了,想把瑄兒搶走!”

內裡的天已經垂垂染上了夜色,雪早就下了多時,不過風比雪還要大,似是要將簷上的燈籠吹到天上去,來時的足跡也被新雪鋪滿,再也尋不見蹤跡。

衡量以後,皇後點了點頭,“也好,你辦事向來謹慎,我也放心。”

這錦一,都臨到最後了還坑他一頓!

“……扔了?”因為吃驚,邵生的聲音都高了幾分,還偷偷揭開木匣子瞄了一眼,發明內裡裝的除了各式百般的香品並無其他。

隻好用錦一來擋一擋這來得莫名其妙的災害了。

真是空有一副好皮郛了啊。

蕭丞撫著她背的手一滯,手指微微蜷起收了返來,笑容也消褪了幾分,“娘娘,恕臣寡聞,鹹福宮確有一向送香的人,卻從未聽過神宮監有甚麼會製香的寺人,不知娘娘是否記錯了?”

門外無人應,她也懶得起家去開門,就當冇聞聲,但是那人又敲了起來,敲得如此鍥而不捨,弄得錦一開端擔憂是不是宮中出了甚麼急事,隻好認命地爬了起來。

這氣候本來就冷得人渾身顫栗,還要被他如許看著,真是雪上加霜,邵生欲哭無淚,想要說些甚麼彌補,卻又冇弄清楚本身到底做錯了甚麼。

蕭丞本來正站在香爐旁添香,聽皇後這麼一說,便挪步走到了她的跟前,“娘娘有甚麼煩苦衷固然說與臣聽,委曲臣都替您受著,您千萬不要憋著,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氣壞了鳳體可就不值了。”

“……是。”

可雪還是當年的雪,人如何就變得不似初時了呢。

他失落地垂著頭,和木匣子相視無言一會兒,俄然之間又彷彿明白了甚麼。

她這麼問當然不但是為了要一個答案罷了,因而蕭丞冇有作聲,聽她接著說。

他的嗓音本就同彆的寺人分歧,此時又被這屋內的熱氣蒸得暖烘烘的,降落好聽得好像晨間佛堂的鐘聲,說出口的話隻教人感覺非常熨帖與放心。

狠惡的風從敞開的門吹了出去,彷彿還夾了些飛雪,而來者也帶著一身寒氣,覆在端倪上的細雪還未融,清寒似已入骨,更襯得五官清俊。

蕭丞天然是看得懂她的眼神,也並未感覺受了欺侮,笑意不減分毫,持續說道:“娘娘不是說心煩麼,不知到底被甚麼事所擾?”

也不給她細想的時候,蕭丞持續說道:“再者,眼下寧妃恰是得寵的時候,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皇上定會究查。往好處想,倘使此事辦得不留一點陳跡,就算查也查不到甚麼,那就皆大歡樂,可也保不齊不會出甚麼忽略,到時候您要再想把皇子留在本身的身邊可就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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