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熟諳的藥草味飄來,沈情側目,隻見一雙苗條細白的手,行動驕易地拆開潔淨極新的荷包,從內裡倒出十文錢,手指尖挨個數了數,給了小二哥。
“嗯,也是。”沈情拿起死者的手,看著她手上的刀口。
她想起喬仵作鬨市吃麪那不緊不慢的模樣,獵奇不已。
“李甲結壯肯乾,那薛家……大人應當也曉得,就是城西賣湯麪的薛家,薛家主子人美意善,李甲每月返來,除了人為,還會捎返來些臘肉和布,加上李大嫂手頭餘下些私財,二人又不養孩子,這些年都還好。”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內心如何想,沈情多少是體味的。她小時候也跟這差未幾,比較瘋野,常日裡喜好招惹那些麵善和藹的大人,以此來求他們的存眷。
她道:“對不住,我拐個道。”
村長臉漲成了豬肝色,解釋道:“大人,小孩兒瞎混鬨的……常日裡跟著李二子瘋,也學會這些了,常常這麼說,實在都冇事的,都是些孩子,甚麼都不懂,不當真的……就是個抓人遊戲,遊戲……”
“有的。”喬仵作點頭。
“好,我曉得了。”沈情笑了一下。
“我是大理寺司直沈情,這位是喬仵作,叨教女人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