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卻聽崖上傳來了另一名弟子的說話聲,聲音不大,在空曠寂靜的雲夢崖上卻如好天轟隆――“大師兄,龍淵劍不見了!”
搖光亭是個美好的去處,俯瞰延綿山川,遠眺雲海翻湧,又正對著七星洞,好不舒暢。吳老頭在石桌上布好了碗筷,便坐在亭子裡看景。
愛徒忽遭非命,這讓戚鬆白有些大怒。他脾氣一貫不太好,轉目睹到了跪在一旁的蕭寧淵,立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罵道:“在本身的處所都能叫弟子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堂堂天門派的顏麵都不曉得往哪擱!”他指著屍身又道:“你這大師兄是如何看管雲夢崖的?從儼的屍身都硬成如許了,可見昨晚就遇害了。誰是代替他的?如何都不回報?”
“昨夜和朱師弟一起守石林的袁師弟下落不明,弟子派人去崖下檢察了。他的佩劍斷在朱師弟屍身四周,隻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師弟慎言!”俞秋山見他口不擇言當即喝止。卻聽孟庭鶴說道:“敬亭山莊的排雲掌內力直擊心臟,中掌之人身後心脈儘斷,心臟分裂。朱師侄雖心脈已斷,可心臟仍舊無缺。”
俞秋山聞言,轉頭看著朱從儼□□的胸口,一隻黑紫的掌印留在心口。半晌,他才緩緩說道:“二十年疇昔了,冇想到還能再見到鬼蜮修羅掌。”
吳老頭抓了抓腦袋退到一旁,心道這明白日的能有甚麼事,都是本身的師兄弟,如何就一點也不擔憂呢。他走過石林前,探頭看了好一會兒。實在他也瞧不懂甚麼,擺佈無事,便沿著絕壁邊上漸漸踱步。
俞秋山微微抬手,說道:“你不必為他們辯白,此事產生在你手上,也該由你去查清楚。掌門師兄一貫對你寄予厚望,現在他閉關,你更該學會擔負。到祭劍大會另有十天,彆的我讓紹晏替你做了,你用心將龍淵劍找返來。”
保衛弟子見他還要搗蛋,不悅道:“吳老頭你還想摔一次?”哪知吳老頭俄然麵色凝重了起來,向他招了招手,指著山下的某處問道:“那是甚麼?”
“弟子與他們商定了五今後在鬼穀棧道彙合。”蕭寧淵答道,卻見俞秋山麵上陰沉起來,不由說道:“弟子那日是看著他們進山的,並無能夠滯留在雲夢崖。”
這下可把吳老頭嚇得魂飛魄散,幸虧他另有些急智,看準了崖邊枯藤抓了上去,滑了不到一丈就停了下來,掛在了崖外。他喘了好幾口粗氣,俄然放聲喊了起來:“拯救啊!”
俞秋山道:“龍淵劍被盜,難保盜賊不會覬覦其他名劍。劍祠一貫由你打理,祭劍大會前後需加派人手把守。”
戚鬆白這才閉了嘴,有些煩躁地在大殿上來回踱著,過了半晌,見孟庭鶴站起家,便停下步子問道:“如何樣?看出是哪來的狗崽子下的手了麼?”
崖邊落著些大大小小的碎石。他見到一小堆半人高的,堆疊在路旁,有幾塊半暴露崖邊,看著奇特。抬腳踢了踢,冇有鬆動,就乾脆跳了上去,踩著石塊向前走去。冇走幾步,就聽山間傳來一聲鳥鳴,不覺轉頭向下看去,哪知下一步就踩在了空處,整小我跌了下去,下巴重重磕在石頭上,兩眼直冒金星。他掙紮著爬起家,破口罵了聲,一摸下巴,竟破了皮排泄血來。剛要站直身材,腳下的石頭俄然撬動起來,他一下重心不穩,連人帶石向崖外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