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人恭敬道:“盟主說了無妨,各位請隨我來。”
大殿上方,沈南風坐了長官,風安閒並未出麵,而是換了戚鬆白陪坐。兩邊分設了席位,卻不是留給蕭寧淵、荀二和肖重吟的。三人被帶至殿中心,直直地站著,大門口又走進了一批人,倒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他們明顯也不曉得出了何事,在殿上坐了,各自打量著景象。
莊二夫人俄然靈機一動,向著在沈南風爬了幾步,一邊叩首,一邊說道:“盟主大人,我給你叩首,你要還我一個明淨!肖重吟一向不曉得,我和莊建遠有遠親乾係,他對著我娘還要喊一聲姑媽,我們鄉裡人都認得他的,都曉得他是我丈夫。你們隨便去找小我來,一問便知。”
在坐之人皆驚,燕山派張旻宣同肖重吟夙來交好,沉了麵色問道:“話不成胡說,你有何證據?”
肖重吟朝沈南風一拱手,誠心道:“老夫確切冇見過她。建遠從未帶老婆上過桐山,老夫雖曉得他家中有一房妻室,但很少過問他家裡的事。”
肖重吟指著他怒道:“休要含血噴人了!老夫不過是見了你腳踏奇門,心中感覺熟諳,說出了太乙八門劍。不管是說錯了,還是誤打誤撞猜對了,都無甚麼不當。”說著,他又轉向蕭寧淵,“至於蕭賢侄,你說的劍祠盜竊龍淵劍一事,老夫全然不知。既然你們能闖進霞光閣來,彆人天然也能,放把劍到老夫房中,就能說是老夫偷的麼?你們可另有彆的證據?”
立即有天門弟子上前攔住她,將她連扶帶拖地從肖重吟麵前拉開,按回了座椅。
沈南風又轉向莊二夫人,問道:“這位夫人,既然你已經下了鬆客門,肖掌門又如何推你下山?”
荀貳心中怒極,麵上卻不能作色,隻咬牙問道:“這麼說,曲門主與人決鬥的事,肖重吟也是曉得的?”
莊二夫人疾呼道:“你胡說!你清楚是認得我的,二十年前,我和莊建遠結婚時,你給我送的那敵手鐲,我還放在家裡!如何現在翻臉就不認人了?”
“就在白楊縣,離這裡就十裡路,近得很。小處所,四周問一聲準能找到!”莊二夫人趕緊答道。
“嗬嗬,莊二俠可不是他殺的。”自出去後還未說過話的荀二俄然笑了起來,世人都看向他,隻見他站出幾步,抬手指著肖重吟,說道:“此事乃我親眼所見,是肖重吟親手殺了他的愛徒莊建遠。”
荀二笑道:“玄月初二那日午後,肖掌門趁著弟子都去了鬥劍會,回到霞光閣,將昏睡的莊建遠吊在了房梁上。莊建遠死前神態不清、胡言亂語,說的話過分聳人聽聞,又媒介不搭後語,燕山派的諸位應當冇少聞聲,但都當作瘋子的夢話了吧。”見張旻宣有些怔愣,他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鬍,又道:“他午間用的那碗藥裡,加了很多安眠的藥,這一點煎藥的桐山派弟子是曉得的。肖重吟在鬥劍會半途返來,避開了守在門口的天門弟子,以是冇有被人發明。但我當時就躲在莊建遠的窗外,清清楚楚地瞥見了他殺人的過程。你們想要證據,應當就在屍身上,此人吊死前,到底是醒著還是暈著,隻要找個經曆老道些的仵作來,一驗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