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扯了扯嘴角，嘟噥道：“那肖重吟長得人模人樣，還真冇看出來……”

千尋覺得李隨豫不想說，直接轉了身往屋裡去，冇想到李隨豫卻跟了出去，麵上帶著笑，道：“不是不想奉告你，隻是說來話長，怕你嫌囉嗦。你如果另有彆的想問，我也好一起奉告你。”

兩人一起無語，直到進了疏影閣，千尋俄然止步問道：“阿誰莊二夫人是如何回事？”

李隨豫道：“隻是讓周彬給她提了個醒，這婦人雖生性凶暴，腦筋卻不賴。”

“嗯。”

千尋掩了半邊門，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風滿樓的事還冇完。不過我看你如此胸有成竹，想來寒鴉的事也不必我替你擔憂了。晚安！”說著，她重重合上了門，留下李隨豫站在門外，好笑又好氣。

千尋問道：“莫非你不想讓他們曉得，風滿樓是被冤枉的，當年的本相是甚麼？”

李隨豫立即跟了上去，同她並肩走著。等繞過了世人堆積的處所，進入空空蕩蕩的客居彆院後，他才輕聲說道：“不是成心瞞著你，這兩日你一向四周馳驅，我不想再拿荀二的事讓你破鈔精力。”

李隨豫笑道：“你彆忘了，荀二每天蹲在霞光閣，並非一無所獲。肖重吟將偷來的龍淵劍藏在房梁上，又趁人不備吊死了莊建遠，這兩件事都被荀二看個正著。這些年，他不但苦練劍法，這做梁上君子的本領也不容小覷。”

李隨豫想了想，反問道：“除了這個題目，你另有彆的想問的？”

“這麼說，這莊二夫人是荀二引來的？”千尋問道。

“第二個題目，荀二為甚麼會跑去霞光閣？”千尋接過水杯，卻不喝，放回了桌子上。“他一早就曉得肖重吟有題目了吧？明天夜裡葉歌樂同你說的話，我還記得呢。”

樹枝悄悄一動，葉歌樂已經不在樹上了，遠遠傳來最後一句話，“彆忘了，事情還冇完。”

李隨豫無法地看著千尋，一時也不知該說甚麼。她很聰明，也很靈敏，不管說甚麼，點到即止就行了。

“嗯。”千尋頭也不抬地看著空中，非常對付地應了一聲。

他捏著杯子，微微細思，開口說道：“七年前，四象門門主曲有儀同巫山毒首結仇，兩邊商定以江湖端方來告終仇怨，商定了光陰比劍定勝負。四象門的劍法在武林中也是赫赫馳名，但出人料想的是，曲有儀輸得很丟臉。冇過量久，他得了一場沉痾，鬱鬱而終。臨終前將門主之位傳給了左護法荀樞。無法右護法集結門人，將荀樞打成重傷，趕出了四象門，取而代之成了新門主。內鬨剛停歇，巫山毒首又帶人殺上門來，將新門主斬殺，門人死傷無數。今後以後四象門就淡出武林了。”

戚鬆白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說道：“你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姓肖的如果做了對不起我天門派的事，我第一個不饒他！”

下一刻，肖重吟已閃身繞過了蕭寧淵，一個擒特長奪走了他手上的龍淵劍，向視窗飛去，隔空又是一掌，將窗戶劈開，縱身躍出。全部過程就在一息間，世人還未回過神來，殿中的肖重吟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