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五星錯行,星隕如雨,丙午日地動。”擔憂徐宣聽不懂,知白加了幾個字上去。
徐宣:“陛下莫非在奉告微臣,要地動了?”
咳咳咳,徐宣狠惡咳嗽幾聲,打斷客人自報家門。
格登一下,烏雲散去,知白內心立即亮堂起來。牛馬不安、飛禽錯愕、野鼠儘出,各種“惡兆”、變態行動,彷彿全都指到同一個方向。
侍衛冇扯謊,帳內,一個留了三縷長鬚的客人,正和徐宣把酒言歡。木幾上,擺滿了鼎釜盤盒,中間另有兩具裝有美酒的容器。知白剛伸進頭去,濃濃的肉香裡,有酒味劈麵而來。
“臣申屠建……”
這句話夠直白,徐宣頓了頓才說:“地動可不是小事,口說無憑。”
對了,貌似有印證的質料。知白放下箸,毫不躊躇地按動手機開關。
“就在明天!”知白的口氣不容回嘴。
幾口扒拉完難吃的麥飯,知白穿上布履,清算一下不稱身的衣衫,出門左轉,目標鎖定徐宣。
古往今來的君臣相爭,解除那些特彆窩囊的傀儡,大臣哪有膽量和天子作對?天子的狗腿子,也是高人一等的狗腿子,又如何能給天子丟臉掉份?可惜,衛賢為人實誠,不會套近乎,更冇想到搬出天子來當唬人。
手腕有了,題目接踵而至。
感激各位前輩……等等,現在彷彿稱呼為平輩或後輩更妥貼。總之,要感激統統編輯《處所誌》和《五行誌》的史官,因為他們鬆散切確的記錄,才讓知具有強大的殺手鐧——王炸。
虎帳裡人滿為患,僅中軍大營就有……算了,光是密密匝匝的各種布幔帳篷,都夠得上他忙活的,而除了這裡,另有二十餘座虎帳、輜重營、征夫營,冇有擴音器大喇叭,他喊死了也冇用。
不經意間,知白找到一戰成神……棍的捷徑,同時也想好下一步棋落在那裡:山陽地動產生三個月以後,即建武元年……不,建世元年玄月乙未朔辛酉,有一場更加關頭的地動即將到來。
“丞相是個大忙人,冇有留意身邊的細節也是情有可原,野禽逃離、野鼠四出這些瑣事,我就不一一列舉了,但是,軍中馬匹煩躁難安,詭異暴風折斷旗杆,丞相不成能充耳不聞吧?”
現在是飯點,中軍大帳是作戰的批示中間,不是私家會所,徐宣要用飯,必須在他的行帳裡才符合道理。
徐宣的侍衛雙手叉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他本來和衛賢熟諳,兩人同是出自赤眉軍親衛營,可現在各為其主,倒也怨不得他端架子。
奇特了,牛馬翻身做仆人?它們是在慶賀本身人榮登天子寶座?這都鬨了多少次,也該歇息一陣了。會不會……
咻咻咻……
“請丞相立即調集各部主將,安排抗震出亡事件。特彆要重視,雲梯、塔樓、衝車等重型東西安排專人賣力,四週三丈內不得擅入,違者嚴懲。半夜之前,帳內不得呈現明火,也不得宿留,牛馬趕到空曠之地。再者,增設臨時菴廬(醫務所),醫吏醫卒隨時候命。”
知識無價電量有限,知白不敢多擔擱,幸虧地動不是每天有,倉促瀏覽完這段期間的記錄,確信冇有遺漏後立即關機。現在電池顯現滿格,頻繁開關會流失電量,耐久關機也會讓電量耗損殆儘。
史乘上說過,鼎盛期間的赤眉軍有超越二十萬人的範圍,在人丁希少的漢朝,這是一筆多大的財產?擒賊先擒王!要成為人王,起首得拿下樊崇或徐宣,而從麵相的角度解纜,必須是徐丞相。樊大夫?知白有來由信賴,也許不等他申明來意,樊大鬍子就能把他踹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