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隻需無愧於心，何需驚駭複仇？除惡當誅儘，斬草敢留根，方為強者之正解。”

紫衣女子從失神中覺悟過來，自嘲後規複了安靜，說道：“你二人的經曆盤曲多難，心性不免會遭到影響。阿牛剛毅妥當，尚不失為真脾氣；啞姑則方向固執，十三爺覺得你報仇以後能有轉折，現在看來，倒是一廂甘心了些。”

“不枉殺無辜並非是甚麼俠義之道，除惡務儘與斬草除根也是兩碼事，不成渾為一談。”

身後兩人細細思考，漸有一絲明悟。啞姑臉上的陰霾稍解，猶自辯論道：“那後患又該如何辦？”

啞姑趕緊見禮，惶恐道：“妾身深受十三爺與仙子大恩，已經是上天垂憐，再不敢讓恩主為我憂心。還請仙子轉告十三爺，啞姑此生當結草銜環以報大德，不敢有違。”

“就拿啞姑你來講，包二害你，你一心隻圖親手複仇。現在你勝利了，天然就涉及到包二的家人。假定你冇有勝利，反被包二所害，那麼這個本來產生在你二人之間的因果，就會影響到阿牛，另有本座，另有十三爺，乃至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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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姑可有話說？”紫衣女子雖未轉頭，對兩人的神態卻瞭如指掌，大有深意的開口道。

口出滅門之論，啞姑冇有半點躊躇，足顯其陰狠絕烈的脾氣。反倒是那名烏黑青年的臉上微現不忍，不過貳內心一樣有此顧慮。是以並未打斷啞姑的話，悄悄地在一旁站立，等待紫衣女子的訊斷。

紫衣女子沉吟半晌，說道：“十三爺不久將會拜彆，你們如果冇甚麼籌算，無妨臨時返回盜窟。凡俗餬口固然貧寒，卻有寧心養神之效。將來若想出外闖蕩，能夠挑選插手戰盟，以你們的氣力，衝破二星光陰不會太久，足能夠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