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她本就是端熹宮出來的人,去看看淑妃也是理所該當。她既然在皇上麵前始終是開闊忠勇的模樣,天然就不能表示得忘了舊主。並且,她現在較著是皇上麵前的紅人,再去淑妃那邊,猜想不會遇見甚麼費事事。
不管錢嬤嬤有冇有悔怨,當初那樣的時候都伸脫手幫忙過本身,折柳老是想再給她一次機遇的。
“皇上說了,俱都準了,姑姑固然把人都發了去浣衣局。奏摺雖白了些,卻也看得,隻是這筆字還很多練練才成。”
皇後大略也不是想不到這些,隻是這宮裡見小利逃亡的人,終是太多了。
這些事情折柳倒是放心叫李尚宮去做,換了她本身也不必然做得更好,李尚宮畢竟是這宮裡的白叟了,這些事情她也不是想不到,隻是目光有限,總隻盯著一件事去做。
“敢問這位公公貴姓?”
折柳直看得心驚肉跳,和畫眉點了點頭,直接出了這端熹宮。
她固然說了轉頭給皇上上摺子,但是這話,卻還是有人冇聽出來的。
折柳固然倒不至於對著這些事情活力,但是她卻總感覺謝公公此人有些格外不對勁。
“不,還是我本身起吧。固然筆墨粗糙些,但是既然皇上要我本身寫,我就還是本身寫好些。謝公公是皇上撥來教我讀書習字,卻不是來給我當師爺捉刀的。”
安然倒是冇對謝公公的為人頒發甚麼觀點,他對宮裡任何男人的態度都是,折柳你離他們遠一點。
折柳很有些膽戰心驚地在淑妃劈麵坐下,屋裡冇有了芍藥的蹤跡,在淑妃中間服侍的兩位宮女向折柳行了禮,倒是從冇見過的生麵孔。
謝白在中間背了手看折柳寫奏章,微微皺了眉,開口道,“不如我先幫你起個草稿?”
折柳倒是不很擔憂這個,她使了個眼色,讓暮秋和李尚宮身邊的兩名宮女都下去了,看著暮秋非常有眼色地站在門口攔人,她這才持續說,“李尚宮,這都是不必驚駭的。你想想,我們為甚麼要清理六局女官呢?不過就是為了禦前當值的事情,不成靠的人如何能放到皇上身邊呢?這事情皇後要管就管去,我們拿下去的人她卻硬要往皇上身邊插,這不是自找不利?”
見到淑妃,折柳趕緊問好。
折柳笑著說,“這有甚麼呢,那長樂宮但是正位中宮,我又獲咎了皇後,她們去找皇後不是再合適不過嗎?”
她這麼說了,謝白也就不再說甚麼,隻是還是背手立在中間看她寫字,偶爾幫她寫個生字教她下筆。
折柳冇接他這話茬,而是問了一個不會的字,照著謝白寫下來的又練習了幾遍,這才提筆寫到奏摺草稿上。
話固然是這麼說,折柳卻天然是不能這麼叫的,她叫了一聲章公公,又從手腕上抹下一隻金鐲子遞疇昔,這才持續說道,“天然是把皇上的差事辦完了才氣去,雖蒙皇上厚愛兼了這勤政殿大姑姑的職位,但是我又那裡懂這些呢,到時候還要公公們照顧一二才行。”
見淑妃隻是笑,折柳也樂得不提其他,東扯西扯地撿了些能說的笑話兒跟淑妃說了。隻不過才說了將一炷香,淑妃的精力就有些倦怠了。
這尚宮局固然事件繁多,但是女官也較其他五局更多些,以是上手了以後實在倒是並不忙。安撫幾名宮正的事情自有李尚宮去辦,禦前輪值的端方也早有成例,她現在恰好得空去看看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