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也不再說甚麼，轉頭對著那嬤嬤，“錢嬤嬤現在在針線房做甚麼？甚麼品級？”

聽到錢嬤嬤說她甚麼動靜也不曉得，折柳忍不住將劉老寺人的了局奉告了她，“嬤嬤莫怪本身，那劉老寺人倒是平王的人，才進仁壽宮一步，就一頭撞死在大殿之上了。”

很快，占了錢嬤嬤屋子的那位就把錢嬤嬤領了返來。一進屋，還不等折柳從坐位上站起來，錢嬤嬤就搶先行了禮，道，“薑尚宮。”

這件事固然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但是畢竟才產生了幾天，冇傳到這針工局裡也是能夠的，折柳看了看錢嬤嬤抬起的頭，固然冇推測對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她還是又加了一句，“皇上親口說的，六局女官重回禦前輪值。我此次請嬤嬤出去，就是請嬤嬤去做尚服局的尚服的。”

這幾句話說得是輕描淡寫，但是話裡的意義卻教折柳吃了一驚。剛認了錢嬤嬤做乳母的時候，她也頗思疑過，這位錢嬤嬤那通身的氣度，毫不像是針工局的老嬤嬤。

錢嬤嬤恭恭敬敬地給折柳行了個禮，這才直起家來，恭敬地站在一邊，眉眼間也伸展開了，並不似之前總有種鬱鬱之色。

見這嬤嬤這模樣，折柳也就把臉上的笑容抹了去，抬開端來。她也不去回這嬤嬤的話，隻冷聲問道，“錢嬤嬤呢？”

“是。”錢嬤嬤也冇粉飾，直接承認，“我奉告了幾小我，把這動靜漫衍開。隻要皇上和太後撕破臉，以他那無縫不鑽的性子，老是能謀條活路的。”

這嬤嬤看起來莫不得有五十歲，點頭哈腰地叫著折柳姑姑的模樣很有些風趣，“錢嬤嬤應當是在針線房那頭。”

“奴婢疇前還冇來這針工局的時候，本是尚宮局的尚宮，因為貪瀆案被撤換了。奴婢當時和那劉老寺人是對食，這纔來了針工局做一名嬤嬤。”

“嬤嬤，您看起來，但是蕉萃了。”

前次和錢嬤嬤來這屋子的時候，折柳倒是冇如何重視屋子裡的陳列，隻感覺非常淡雅。現在被個不知甚麼人併吞了，早就不是本來的淡雅模樣，東西倒是多出很多，東一處西一處的不成個模樣。

錢嬤嬤還是是有些恭敬的姿式，說話較之前快了些，但是仍然透著那一股安閒不迫的勁兒。

“你去把錢嬤嬤叫過來把，我在這屋子裡甲等你。”

“您找誰？”

那嬤嬤臉上堆滿了笑，“不過是瞧著錢嬤嬤的技術好，這才叫她去幫幫手，哪能直接叫錢嬤嬤去哪針線房呢……不過，這針工局的嬤嬤們可都是冇品級的……”

“就算已經撕破了臉不來往，我在這針工局裡頭安安穩穩地做個老嬤嬤，卻也是托了劉老寺人的福。固然我想救他一把有救成，但是他死了我倒是要受扳連的。平王打出去的第二天，我就被送去針線房做活了，平素也冇人和我說話，我甚麼動靜都不曉得。你被小丫頭攔了，想來是彆人做的吧。”

錢嬤嬤的態度並冇有因為她的分開而竄改，仍然是謙虛地低著頭，“奴婢隻怕扳連了薑尚宮。”

折柳倒是不曉得針工局詳細的職位，聽得這話，又見錢嬤嬤微不成見地址了點頭，她便權當就是這麼回事。

長樂宮勤政殿都離著尚宮局不遠，抬腳就到的路程，而端熹宮到針工局的路程卻要長很多。折柳內心模糊有些警悟，盤算主張歸去就找些活計來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