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陸錚哈哈一笑,道:“孃舅這話但是忒刻薄刻薄了啊,莫非是急著想回家了,行呢,我歸去就給家裡修書一封,家裡太太奶奶們看我們在這裡刻苦享福,趕明兒就招我們歸去了,今後打死再不來揚州,不但我們不來,家裡的哥兒、姐兒們都不來,孃舅說是不是?”
陸錚擺擺手道:“我就不走了,你既然是去取藥的,那是能擔擱的事兒麼?浩哥兒但是老太太和太太們心頭的肉,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轉頭太太奶奶們倘若曉得你取藥在我這裡遲誤了這麼久,隻怕把你的皮也要給扒了吧?”
千裡迢迢來揚州,也就月太太給了十兩私房銀子,就這點銀子,三少爺要退學師禮都不敷,更彆提再添幾身麵子衣服,加上平時的吃穿用度了。江寧陸家但是一等一的朱門世家,比之張家是絕對不讓的,三少爺真要丟了陸家的顏麵,回了江寧太太又有刺兒挑了。”
“好個主子,半夜溜出去偷酒喝,還鼓動主子嚼舌根子挑釁是非,轉頭我奉告二奶奶,看她不扒你的皮!現在這西院誰管事的?明天讓梁實家的封了這西角門,看你這主子還能折騰?”女孩大聲道,看她的模樣,傲嬌得很。
齊彪明天燒刀子入肚,腳下踏實,醉意昏黃,一聽陸錚這話,貳心中也感覺有感,對張家他早膩煩透了,當即便道:
陸錚饑腸轆轆,那裡故意機觀揚州夜景?不過是要出來偷食打牙祭罷了,在張府住著,廚房供應的都是低等下人的飯食,那裡入得了口?
本來是她去挑人家弊端的,轉頭成了陸錚放她一馬了,不都說這陸家的少爺是個白癡癡貨麼?這世上另有這邊刻薄奸刁的癡貨?
他嘴唇掀動,道:“三少爺,那可難……”
兩個小丫頭春秋不過十一二歲,不太經事兒,聽影兒說得這麼慎重,也都不敢再冒昧,趕緊慎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