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頭,邱鳴脫了外套,而後身上骨節‘哢哢’作響,不一會兒,從一個矮個子竟然硬生髮展了十多寸,那鬼麵看到後,並未有不測之語,好似已然曉得邱鳴易容的本領。
三人禦空好久,盧天賜與邱鳴調度了下氣味,而後才轉眼打量起那鬼麵之人,邱鳴看著那男人的身形,垂垂地,那身影與貳心中所想的那人身影垂垂合一,貳心內一驚:“看這身高體型,倒是與大師兄冇甚不同。”
那人兩手一揮,向後一背,頭向一旁一斜,戲謔問道:“不然如何?”這狂傲的行動與語氣落到盧天賜眼中,貳心內一震,暗道:“竟與那多年前的大師兄竟如此相像。”他悄悄調了呼吸,說道:“不然本日,怕是中間離不開這荒丘之上。”
那鬼麵腳尖點地,緩慢後撤,而後一陣黑氣包裹其身,將他護在裡邊。正退之時,黑氣團裡一個凝實的玄色掌印打出,那黑掌印披髮著一股至邪陰氣,盧天賜不敢粗心,也是一掌推出,一道凝實的青色掌印迎了上去,兩道掌印在空中相接,不竭‘嗤嗤’聲響,凝眼看去,玄色掌印竟在腐蝕青色掌印,不消多時,青色被喪失殆儘,黑掌印一往無前,盧天賜不敢硬接,腳踏疾雲步險而又險避了疇昔。黑掌印隨即打到火線一顆樹上,那顆大樹瞬時乾枯、樹葉脫落,竟成一顆死樹。
盧天賜也是故意摸索,再不言語,凝了神,袖袍一抖祭出‘判官筆’,握在手中。
盧天賜自握了判官筆在手,自他為中間,一陣正統的浮玉山真氣似大石入水般、波紋狀披髮開來。對方此時固然身份可疑,但各種跡象表示他也是個絕頂妙手。盧天賜不敢粗心。再看那鬼麵之人,並未有所行動,但腰板直立,舉頭挺胸恰是傲氣非常。
二者附近,鬼麵輕飄飄一拳勾出,正與虎頭相撞,‘霹雷’一聲大響,那真氣凝實的青虎竟被他的肉拳一拳打散,鬼麵將青虎打散後,拳頭並未減速,拳風帶著身子轉了一圈,恰好迎上從側身欺近的盧天賜。
過了一會兒後,在這兩民氣內捉摸不定之時,倒是那鬼麵先行開了口,聲音降落,像是用心而為:“易容一道,奇妙龐大,除了浮玉山上黅峰邱鳴外,我實是想不出另有誰能有此等程度的易容之法,二位為何不脫了這幅假皮郛。”
黃土荒丘之上,三人就這般相互打量,氛圍漸漸沉寂下來,隻要幾徐輕風拂過三人的身子,吹得袖袍衣角向上撩了一撩。
盧天賜待氣勢爬升到頂點,一聲斷喝,身子周遭青光萬丈,他單手結印,咒決一引,而後五指曲折,作虎爪狀,對著鬼麵遠間隔一聲大吼,單手向前一揮,一道由真氣凝實的青色大虎高聳的呈現在盧天賜身前,那青虎似有靈識,鼻頭出氣,而後低吼一聲,向鬼麵奔去。盧天賜腳步一動,使了疾雲步法從另一側快速衝向鬼麵。這二人之間間隔雖遠,但對於妙手而言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那人彷彿聽到了甚麼好笑的笑話,抬頭大笑了兩聲,而後單手成掌,掌心向裡,伸了出去彎了彎,輕聲道:“嚐嚐。”
隻見那鬼麵單手成拳,直對著大青虎衝去,看那模樣竟是要以肉身相搏。
邱鳴在一旁瞧著,心內嘀咕:“怎的盧師弟非要用這不善於的近身用以打鬥,好生奇特。”
天空之上,盧天賜邱鳴二人在前,鬼麵男在後,三人都是緩慢飛翔,而那鬼麵之人速率竟更快一籌,三人之間的間隔正被一點點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