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又這般過了九日,這幾日衛天已成了薑天心的小主子,薑天心總帶他做些風趣之事,兩人雖是玩樂,但修行也未放下,就在本日,衛天已能輕鬆將青檀木柱劈為八根木條,可謂進步神速。
“鬱湮之體?”薑天心這才停下了追逐,又道:“我疇前聽爹爹提起過,鬱湮之體無藥可治,想不到竟把你治成了。”
練峰之上,一個小院中,衛天正舉著小斧,向木樁之上的青檀木正劈了下去,那斧子本就粗笨、下墜之力也大,現在加了些衛天的臂力,一斧劈了下去,卻隻劈開了有三分之一,便卡在圓直的青檀木中不得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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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正沉醉在師姐的容顏上,俄然被踢了屁股一下驚醒,看著師姐還欲再踢,忙一邊躲開一邊告饒道:“我真的冇甚麼體例,師姐你就信了我吧,許是師父幫我去病之時,將我身子調節得太好,纔有了這般服從。”
“啊!師姐,成了成了,我劈開了!”衛天鎮靜地回身,衝坐在一旁‘監工’的薑天心喊道。
薑天心站起,高低擺佈打量著衛天,就像看著個從未見過的獨特生物一樣,而後又將衛天的手放在她手中觀瞧。
薑天心道:“去病?你先前有何病?竟要我爹爹給你調節。”
薑天心點點頭,“諒你也不敢騙我。隻是前幾日我去藥房玩耍,看到藥房都少了大半藥材,想必也是給你用掉了,也不知你究竟是誰,讓浮玉山這麼看重,開山收徒的日子也還冇到,你半途入這浮玉山,身份當真獵奇。隻是爹爹也不讓我探聽,哼。”
衛天聽聞此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本覺得浮玉隱士人茹素,他每日的炊事都是素齋,想不到平時威武的宋師叔竟然藏肉藏酒。不過看師姐這麼體味,又輕車熟路的,想必是之前偷過很多次。”
薑百春本就冇生大氣,隻是想怒斥一下,現在看到這小小酒瓶倒是輕笑出聲,笑道:“你呀,年近十九還這般玩皮。”
衛天天然心喜非常,隻是不等他歡暢,薑天心又靠近抬高聲音說道:“本日你這第一課修成,今後便可修行道法神通了,你說,此事當不當慶賀一下。”
衛天道:“我本是天賦鬱湮之體。”
“你劈柴無趣死了,我在旁看著更是無趣。”而後她賊兮兮的抬高聲音,輕聲說道:“你可不曉得,宋師叔最好吃喝,在灶房裡藏了很多好吃的,有葷有素,說不定另有酒喝嘞。”
薑天玉還是低著頭道:“恩…”
衛天隻難堪的點點頭,他自知身份特彆,不成流露。
薑天心也歎他身子骨比凡人規複力快,隻是即便如此,衛天還是那肥胖的墨客模樣,並未有所竄改。本日中午,衛天將方纔劈好的八根木條送到薑天心旁,薑天心細細查抄過後歎道:“你還真是有點天賦,這八根放在一起打亂我都看不出大小寬窄上有差彆,這入門的第一課‘劈柴’,你應是過了。”
這凶犁土丘當中本有四方人馬,現在退了三方,那黃鸞二鳥天然落入‘往生穀’手中。
說著薑天心便拉起了衛天的手,就欲向前。
薑天心兩手搓著衣角,像是曉得本身個兒犯了錯,低頭輕聲答道:“紫…紫峰。”
衛天隻感覺薑天心的小手冰冷又軟和,昂首看去,薑天心長法披在肩上,被陽光照著膚色更顯晶瑩,不免心中又是一蕩,麵色有些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