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長命醒來,看看外頭天氣灰濛濛的,應是尚早。她想著昨晚方青梅說的話,一時也睡不著,便起來穿衣梳洗。誰知出門一看時候才曉得已經不早了,隻是陰天,天上陰雲密佈的,天氣才陰暗的短長。
兄長?
“明白了二少爺!”
長命卻想起昨晚臨睡時候跟方青梅說得一番話,俄然內心一沉。
自家蜜斯的脾氣甚麼樣,她不是不曉得的,慌手慌腳把屋裡搜了一遍,公然從枕頭上麵搜出一封信來。
長命把從方青梅枕頭底下搜出來的手劄遞給周寒,周寒啟開略掃一眼便順手塞進懷裡,又把老錢喊來,問清楚了方青梅早上穿了甚麼色彩款式的衣裳。
空中此時雷聲模糊不竭,天氣黑如墨傾,才過午不久,看著卻像日暮時分的景象。
“少爺,看這雨是越下越大了!你腿傷還冇好利索,不如你先在這等一等,我和小莫去――”
堆棧掌櫃卻不敢接銅板,非常謹慎的將周寒高低打量一遭,又看看跟他身後的小海小莫,才半信半疑道:
屋裡一片烏黑,外頭掌櫃倒是端著一支蠟燭,方青梅藉著燭光隔著門縫往外一瞧,前頭站的恰是掌櫃的,站在掌櫃一旁的,竟然是烏青著臉的周寒。
小海趕快遞上一把銅錢,周寒神采慘白,聲音嘶啞:
她再想不到周寒會追了來,“吱呀”一聲開了門,驚奇道:
方青梅房裡冇有動靜,想必昨晚睡得晚,還冇起家。
小海摸出銅板跟掌櫃買了三頂鬥笠各自戴上。周寒向掌櫃道了謝,便邁著大步一跛一跛往外去。
掌櫃“哦~”一聲,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道:
長命頓時有些心慌,出去找到小鳳,小鳳又喊上錢嫂,三人圍著彆院轉了一圈,卻冇找到人。錢嫂是曉得方青梅之前翻牆的事的,忍不住道:
“小海小莫,我們走!”
三人騎馬穿過揚州城,一起便往北去。
周寒腿傷未愈,卻顧不上這麼多,一起快馬加鞭奔著北城門而去。三人剛出城門,豆大的雨點就砸下來,落到身上砸的生疼。周寒騎得是疇前周冰送他的一匹西域大宛馳名的駿馬,耐力不凡,小海小莫一起快馬加鞭緊跟在背麵,卻也垂垂被落下了,隻得冒死揮鞭,在背麵追逐。
“小海,去把千裡給我牽過來!”
“是有這麼一名客人!中等個子,說北方官話,長相清秀的很,姓方。要的是二樓地字號第二間。”
“本來是偷跑出來的――我初時還迷惑呢,看介弟的模樣,可不像是出慣了遠門的。”
“小海和小莫,你二人騎馬跟我出城西往北找人。剩下的人,孫德帶上三四小我去城東往北那條路找人,如果找到人,就回這裡報周喜。周喜,你帶兩小我在這裡等著,先不要跟老宅那邊說這件事。如果到入夜等不著二少夫人返來,也等不到小海和孫德返來報信,就回老宅去悄悄奉告周安和大哥,讓他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找人。聽懂了嗎?”
說完便大步往外走:
“千裡?……是,是!”
他們解纜時候走得急,隨身冇有帶防雨的雨具,又急著追逐方青梅,隻好冒著大雨趕路。直到日暮時分,才從城邊鎮最北邊一處小堆棧的掌櫃嘴裡探聽到,曾有個非常清秀的少年,中午時分在這裡要了吃的。
繼而感覺如何能夠,陳鳳章此時與父母親被囚禁在陳府後院,如何能夠出得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