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子卿說:“那你回家吧。”
她拉住安子卿的手,撫上本身的臉頰,從眉眼,再到鼻梁,最後到唇,那略微粗糙的指尖磨得她皮膚微微的疼,卻讓她放心。
他手腕上有著一個深深的牙印,那是她當初留下的,至今都有著阿誰印子,她想,或許永久都不會消逝了吧。
她看著他,俄然說:“安子卿,實在你纔是天下上最大的大傻瓜。”
子卿是她的,永久都是。
安子卿曉得莫小離在問甚麼,因而悄悄點頭,“向來就冇疼過。”
“不。”莫小離在他懷裡點頭,頭髮蹭在他的下巴上,軟軟的滑滑的。
那是她的烙印。
莫小離吸了吸鼻子。
莫小離隻是怔怔的接受著,他的吻還是霸道,卻那麼讓人沉淪。
“嗯?”莫小離看著安子卿,他一雙眼睛冰魄普通,那麼清澈,卻冇有焦距,更冇有倒影。
“三年前,在你最痛苦的時侯,我冇有陪在你身邊,現在我說甚麼都要跟你在一起的。”莫小離說。
“阿離。”安子卿叫她。
現在死過一回的人了,他冇甚麼可駭的,隻是他還是會擔憂他的阿離,擔憂他的莫軒,若他不在了,他們該如何辦?
莫小離走到床邊,安子卿一把拉住她,將她拉進懷裡,狠狠的親吻起來,她的唇如雨後玫瑰,帶著雨露帶著芳香,讓他不忍放開。
“不要,你要好好的在病院躺著。”
“子卿,你要一向記著阿離的模樣,不管在那裡,你必然要第一眼就認出我來。”莫小離說著說著,便去親吻他的手。
淚水落在嘴裡澀澀的鹹。
莫小離點了點頭,俄然想起來,他約莫看不到吧,因而又‘嗯’了一聲,聲音啞啞的。
莫小離俄然認識到,她今後再也在他的眼裡看不到本身了,這個認識讓她驚駭。
安子卿俄然感喟,是啊,三年前是他最痛苦的時侯,當時初曉得病情,一時之間底子不能接管,當時他的阿離恰好有身,他覺得他離幸運很近了,但是卻隻是擦肩而過。
“等你。”安子卿說。
安子卿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力道不大,莫小離卻感覺疼,心疼。
“子卿。”莫小離環住他的腰身,他身上的溫度很高,暖暖的感受讓她打動,她說:“我不喜好病院。”
“還疼嗎?”莫小離問。
“當時的你,已經病了吧?為甚麼還那麼傻,明曉得本身流血會止不住,為甚麼還讓我咬?”
安子卿俄然轉頭,叫她:“阿離,你來了。”
“這個你都曉得。”安子卿打趣著說。
“嗯,那我們回家吧。”安子卿撫著莫小離的頭髮。
安子卿勾唇一笑,那笑容光輝的讓陽光都黯然,莫小離卻更加難過,忍不住凶了起來,“不好好躺著坐起來乾嗎?”
安子卿抱著莫小離,他多麼想再看一眼他的阿離,但是現在他的目力真的不好,看甚麼都模恍惚糊。
“傻子。”莫小離鼻子一酸,方纔止住的淚,又落了下來,“咬那麼深如何會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