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敵軍而言,入室劫奪,欺辱婦孺,算是將士們辛苦攻城以後的一種狂歡。而對於城內的百姓而言,這無疑是好天轟隆冇頂之災。
“如何把他也殺了?”我問道。
陸連續續有行色狼狽的公眾從城內逃竄而出,看到我們還上趕著往城裡而去甚是不解。我們已到目標地,就把騾子讓給了抱病的老弱。
他的眼神向右邊虛晃地一飄,“感謝你幫我解毒。”
他冇有說話,氛圍卻莫名的難堪起來,連本來清爽腥鹹的江風都凝著一股窒悶。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他把竹竿探進水麵的時候深切了些許。
何予恪見他們要呼喚朋友,直接一劍封喉,隻留下一個活口,抓起他的衣領問道:“你的運氣比他們兩個好,奉告我南坪王在那裡?”
有一簇但願的火苗跳騰上我的心頭:“那我們立馬去追。”
三雙不懷美意的眼睛在我們身上打量,目光流浪到我的臉上時俄然變得熾熱而狂野,帶著一種赤丨裸裸的欲丨望。
我隻是扯談,竟冇想到他倒是那麼當真地問道:“是嗎,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是阿誰模樣麼。”頓了一下又悄悄道,“你不怪我……那樣對過你嗎?”
我胡亂地設想著朝都現在的狀況,不知不覺間竹筏在一個陣勢較為陡峭的港口停頓下來。何予恪伸手扶我登陸,我搭了他的手一步踏上陸地,一站穩他立即將手收了歸去,隻對我說:“公主謹慎跟緊我。”然後朝前走去。
“來人啊!”
拐到一處巷子裡,前麵有三個兵痞剛好從一戶人家內裡出來,嘴上罵罵咧咧的:“甚麼東西都冇有!阿誰小娘逼竟然就這麼死了,老子還冇嚐鮮呢。”
我輕道:“彆如許。”此時我們還是不宜打草驚蛇。
大抵走了一炷香的時候就看到了村口的石牌坊,村民三三兩兩往外趕著,駕著牛車騾車,攜著家小施禮,行色倉促,麵有憂色。都是四周避禍的模樣,如許一來,我們的災黎扮相倒也不顯得高聳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舌尖不自發舔了一下上唇,像是在回味甚麼,讓我刹時有點心慌意亂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