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本身剛出關時的景象——沈攸與藺之之間的衝突,邱拜年欲言又止的神情,另有祁言的變態。
閻言垂首而立,神情沉重。
若非是被傷害過,又怎會如此?
但看到謝無言矗立的背影,閻野一向以來揪心的東西俄然放下了。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儘是苦澀。
是的,這個仇必然要報的。
“是為師……忽視了。”
他的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珍惜在死力壓抑著內心的波瀾。
他的師兄們身後,他確切也也是如許過來的。
他的語氣中冇有涓滴遊移,彷彿早已將本相刻入骨髓。
“但還是冇有庇護好小師妹。”
他緩緩開口,聲音降落而沙啞:“你所言……皆為真相?”
對於這個大弟子,他向來是放心的,閻言脾氣沉穩,行事慎重,從未讓他有過半分擔憂。
話至此處,謝無言俄然頓住,眼底閃現出一抹難以言喻的龐大情感。
謝無言的目光落在遠處,彷彿穿透了時空,看到了那些未曾來得及挽回的過往。
但是,閻言口中的那些荒唐事,卻讓貳心頭一震,彷彿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胸口。
謝無言微微點頭,隨即邁步向外走去。他的法度還是妥當,彷彿方纔的脆弱從未存在過。
火線傳來謝無言斷交的聲音,
這統統,無一不在表示著甚麼,而最為關頭的,是沈攸對他的冷淡與架空。
他的聲音還是安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果斷:“既然返來了,重蹈覆轍是必然要製止的。”
很久,他緩緩開口,聲音輕得幾近聽不見:“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閻言見狀,毫不躊躇地屈膝跪下,雙膝觸地,收回一聲沉悶的聲響。
“罷了,畢竟是前塵舊事,疇昔便疇昔了。”
氛圍中再次墮入了沉默,隻要渡口外模糊傳來的風聲,彷彿在低聲訴說著那些未曾說出口的遺憾與懊悔。
“若非為師對你們體貼不敷,你們同門之間……又何至於此……”
“弟子所言,絕無半分子虛。”
閻言重重點頭,眼中閃動著果斷的光芒:“弟子明白,定不負師尊所望。”
“如果那般,那就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儘快將沈攸尋回才行。”
閻野的語氣果斷而沉重,彷彿已將統統的錯誤攬於己身。
阿誰曾經對他恭敬有加、靠近依靠的弟子,現在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與他交彙。
閻野點頭,貳心中也不好受,下認識的將內心話說了出來。
現在看來,他們說得一點都冇錯。他確切不會帶弟子,乃至連最根基的體貼都未曾賜與。
他從未見過謝無言如此模樣。
但現在不一樣了,先到阿誰被他親手帶返來的小弟子最後卻落得阿誰了局,謝無言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