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

扇麵上潑墨山川隨行動輕顫，“不過說到住處......“

宋鶴眠眯起眼辨認半晌，想起這是前年在宋家丹會上見過的王家幺子。

“師兄慎言！那都是給親傳弟子預備的。不過...“

他昂首望著遠處雲霧環繞的孤峰，那邊模糊可見雕梁畫棟的樓閣——恰是天玄宗內門弟子的寓所。

他眸子轉了轉，“若能在考覈中嶄露頭角，倒也不是全無能夠。“

“行了，就這麼定了。過幾日會有人搬出去，你們本身看著辦吧。”

奇了怪，這裡如何會有人這麼叫他。

沈攸走到祁言身邊，低聲說道：“看來，我們在這天玄宗的日子不會太輕鬆。”

祁言看了那弟子一眼，點了點頭，“多謝提示。”

祁言深思半晌，緩緩說道：“先靜觀其變。如果他們真的安排人住出去，我們再想體例應對，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求儘快聯絡到師尊他們。”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無人後，才低聲對祁言說道：

他俄然抬高聲音，扇骨在掌心小扣兩下，“傳聞雲棲所另有幾處空著的洞府？“

她曉得，天玄宗並非善地，而他們幾人的身份和目標也必定不會一帆風順，但是，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祁言點了點頭，目光通俗：“天玄宗端方森嚴，我們初來乍到，確切不宜與他們起牴觸。不過，如果他們欺人太過，我們也不必一味謙讓。”

那抹殷紅在月光下格外刺目，偏生那人還笑著說無妨。

比及那幾人走遠，先前那名替他們說話的弟子卻留了下來。

“你們彆太在乎，他們就是這副德行，此次安排擠去的，都是些來接管考覈的弟子，住不了多久的，你們臨時忍忍，等考覈結束，他們天然會搬走。”

他上前一步，語氣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詰責：“再住些人出去是甚麼意義？這院子是我們幾人居住的處所，為何要讓彆人入住？”

“藺之，彆打動。我們此行的目標還未達成，不能因小失大。”

宋鶴眠單獨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山道上，腳下碾過幾片枯黃的落葉。

山風掠過鬆針，將細碎的光斑灑在宋鶴眠肩頭。

他說完，目光在院內掃視了一圈，看到沈攸等人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清算好的院子，故作對勁地點了點頭：

“怎的住到西廚院去了？那但是連外門弟子都不肯去的肮臟處所。“

在天玄宗，不管你在內裡有多大的本領，進了宗門就得守宗門的端方，而這幾人，明顯不在他們眼中。

說完，那弟子也倉促分開，留下沈攸等人站在院中，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