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是你這個臭婆娘!!!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分開?’
“好啦彆發楞啦~師姐帶你去校醫室療養~待會你不消說話,等師姐解釋就好啦~”
“啊!!!!!!!!!!!!!!!!”
說遲時快,莫舒泰剛看清了這莫名襲來的仇敵模樣,但見電光火石間,他單身子一弓,“嘭”地踩凹了空中一塊,又如離弦的箭矢普通紮出――他此次的目標,倒是被莫舒泰推到另一邊,還是冇有從麵前局勢回過神來癱軟在地的馬小玲。兩人固然不過相隔三四米遠,但刀臂男的速率絕非平凡人可比,此時現在,倒是真正的天涯天涯――莫舒泰情知本身絕無幫到馬小玲的能夠,想到視野即將被她的鮮血和殘肢鋪蓋,手中電筒往馬小玲身邊近乎病篤掙紮地一拋,隻覺心中一陣痛苦沿喉頭湧出,便化作一聲悲苦交集、滲入著無邊絕望的呼嘯。
‘你們他媽是誰?!是阿誰臭婆娘派來追殺我的嗎?!’
“謹慎!”那道銀光如針普通紮入莫舒泰的神經,讓他觸電普通前提反射地手腳一縮,就將馬小玲攬到懷裡賽過在地,隨即一陣裹挾著稠密血腥味的清冷如同冰冷的指尖普通“咻”地拂過他的髮梢,惹得莫舒泰心驚肉跳、頭皮陣陣發麻。
莫舒泰心中叫苦不迭,隻是那菱形的銀光原地一恍,就拉成一道細線往他切來,想他一個冇有顛末特彆練習的凡胎,哪有多做掙紮的餘地,隻能在這滅亡勒迫底下,鼓足了吃奶的勁把身後的馬小玲往中間一推,本身也借力彈往另一旁躲閃。可惜此次冇有頭一次來得交運,莫舒泰左臂隻覺冰錐抹過般一涼,裂開一道一指長的缺口,猩紅的溫熱血液噴湧而出,一陣扯破的痛苦像是攢足了勢能的撞錘普通打擊著莫舒泰的大腦,令他的五官扭成了一塊擰緊的毛巾,生生擠出一額盜汗來。
冷眼看著這場長久風波鬨出的一片狼籍,馬小玲又從兜中抽出一張卡牌,拿起一支0。5mm筆心的馬克筆“刷刷刷”地在牌麵勾出一隻卷尾小貓,抬手往那肉堆上一甩,牌角切入一塊肉中,旋即“謔”地引燃了龐大的橘黃色火焰,火星沿著刀臂男的筋肉骨骼和血液伸展開去,卻不沾到四週一點就著的乾冷草木上。幾條從龐大火團中飛濺開去的深紅火舌打到莫舒泰的身上,驚得他猛地今後一縮,卻發覺那火舌固然臉孔猙獰,卻涓滴不帶熱氣,打到身被騙即消逝,連零散陳跡都尋不著。
臭婆娘?
斷臂?
鮮血、殘肢,一時之間如同禮炮普通在莫舒泰的視網膜上炸響,可駭的畫麵如同一塊發黴的臭豆腐,在肆意打擊著莫舒泰的五感,卻冇有加深他的害怕,反倒沖刷掉了莫舒泰心中的可駭――刀臂男右肩一個碗口大的創口,好似被打掉了保險的消防栓,隻是從中放射而出的不是地下管道傳來的清澈淡水,而是腥臭黏稠的赤紅色血液。兩臂儘失的刀臂男看似一個大寫的“人”字,畏畏縮縮地後退著,因為劇痛而狠惡顫抖的上半身讓他右肩上的血柱胡亂揮灑,讓本來泥草班駁的空中猩紅一片,像是打灑了幾大桶新奇的紅色油漆。
“我天,少說也是這麼修行多年的妖了,斷隻手有甚麼好叫的――今天下午不是剛斷過嗎,咯咯。”